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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鐘以後班主任竟然和體育老師一起來了。

&ldo;同學們，今天我們響應教育局的號召，要對大家的溺水自救進行輔導，所以特別請了歐陽老師教大家游泳，地點就在體育館游泳池，有不方便去的同學可以和班長請假，一會就出發。&rdo;

李老師細聲細氣地說著，他話音剛落，教室裡忽然爆發出男生們震耳欲聾的吶喊。

&ldo;好♂啊!!!!!&rdo;

體育老師姓歐陽，是個死魚眼的中年男子，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ldo;別想了，男女上課是分開的。&rdo;

&ldo;什麼!!!&rdo;

&ldo;堅決反對!!!&rdo;

&ldo;老師不能歧視男學生!&rdo;

&ldo;我們要求性別平等，我們要解放!&rdo;

班主任李老師看著挺溫和善良的一個人，平時眉眼也都帶著笑，這會被鬧哄哄的一吵，林棗明顯看到他臉色黑下來。

&ldo;咣‐‐&rdo;一聲，一隻手掌猛地拍在黑板上，響動讓全班瞬間安靜，他說話的聲音就格外醒目了。

&ldo;誰再吵，不用去體育館了，來我辦公室免費補數學。&rdo;

黑板上窸窸窣窣的粉筆灰掉了下來，落在李老師青筋暴起的笑臉上，此刻底下的男生們已經和雞仔一樣乖巧。

體育館不屬於一中校區，嚴格來說是一個面向尚城全部高校的公立體育場所，偶爾有大型比賽也是在這裡舉辦的。

走路過去時候全班都排著隊，方妍拉著林棗的胳膊：&ldo;我總覺得身後毛毛的。&rdo;

&ldo;好可怕，他們的眼睛在冒綠光。&rdo;

林棗回頭看了一眼，肖蘊不在這裡，聽說是被老師先帶去準備場地了，因此沒了頭兒的男生們就如同解放日來臨一樣，挨在一起走，擠擠攘攘的，恍如喪屍遊行。

十分鐘以後他們走到體育館，進去是偌大一個籃球館，然後是桌球和羽毛球場，最裡面是室內游泳館，到更衣室門口時，歐陽老師拿出兩個塑膠袋。

&ldo;今天給大家準備了泳衣，都是新的，班長你來發一下。&rdo;

排隊等著拿泳衣的時候，方妍轉身問她。

&ldo;你會游泳嗎?&rdo;

林棗搖搖頭：&ldo;我只下過一次水，還是抱著游泳圈的。&rdo;

&ldo;我也是。&rdo;

正好發到她了，林棗低頭一看，深藍色的光滑面料，很樸素的那種校園款連體泳衣。

還好，挺保守的。

她們進去換衣服，開門一看，見屋裡的還有別人，五班的女生們也在。

女孩子們一多就嘰嘰喳喳的，長凳上扔滿了衣服褲子，更衣室裡一片鶯鶯燕燕的甜膩香味。

都是普通班，成績也差不到哪裡去，雖然沒什麼交集，大家點過頭都很自然地混用更衣櫃了。

林棗和方妍一起，選了一個角落的空櫃子就開始換衣服，沒注意到身邊有人審視的目光。

&ldo;這不是六班的那誰麼。&rdo;

&ldo;傳聞肖蘊罩著的那個。&rdo;

孫麗麗捂著嘴小聲笑道：&ldo;你們看她身上沒幾兩肉，身材哪裡有我們雯雯好啊。&rdo;

而被她提到的施雯已經換好泳衣了，正坐在凳子上梳頭，她把長發盤成一個丸子，這樣顯得脖頸細長，聞言回頭瞅了眼，冷笑了聲。

&ldo;餵同學，你佔了我們的櫃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