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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已收回了視線,卻又注目望去,只見她眉頭輕皺,而後以手掩嘴,將已經咬開的葡萄連皮帶子整顆吐了出來。又輕輕叩齒奇Qisuu。сom書,原來是教葡萄的籽兒磕疼了牙。
“怎麼?不合口味嗎?”我軟語關切。
她抬頭望我,目中有閃躲:“謝皇后殿下關心,我很喜歡!”
哦,喜歡嗎?這葡萄乃是月氏等西方國家特產,先帝初期才引進天朝,至今仍是皇宮貴族的專享,平民百姓甚至連一睹尊容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嚐到了。只是,難道月氏國產的葡萄沒有籽,所以樹提伽會被葡萄籽磕到牙?
我終於想起來一件我差點要忘記的事情,而之前那件事情一直懸在我的心上,想又想不起來,忘又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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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錚錚繁華灰飛煙滅:第三十二章 七星龍淵今猶在]
正自前後連貫時,一股寒流湧了過來,未待我反應,焰熾已一臉醉相的趴到我的案前,桌上的食物潑了一地,我身上的華服亦未能倖免。焰行驚叫了起來,張開雙手將我環住。而始作俑者卻仍未察覺,只在口中咕噥:“傻瓜!傻瓜!”
他的聲音被酒氣所籠罩,低低地壓在了嗓子眼上,再加上焰行在一旁驚叫連連,是以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這連番的敬酒勸酒,不醉倒才怪!
我的身子靠著焰行微弱的扶持之力後傾,皇上的手已伸了過來將我扶住,速度之快讓人吃驚:“焰熾不勝酒力,你們將他扶回新房吧!”
焰熾站直了身子,臉上醉意隱了大半,只有眼中仍是朦朧,當中一揖,口中說道:“兒臣告退!”
淑妃亦挺直了上背,雙唇微張,擔憂地望著兒子離去的方向。在焰熾身形消失於殿外之後,她的目光才收了回來,堪堪地落在了我的臉上,柳眉高挑,眼中卻是空洞,空洞的背後隱藏的是什麼?
直到殿中氣氛恢復大半,我才起身稟了皇上回內殿更衣,就在入簾的瞬間,席上有一束目光直射過來。我循著感覺望去,原來是父親,他的眼中帶著質詢,往日滄桑病殘之勢瞭然不見。而坐在他一旁的大哥,只是自飲自斟,似乎未曾發覺。
我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應對,只得撇開了雙目,匆匆離去。
…
之後幾日,宮中仍是忙碌異常。皇上微微嘆息:“焰熾這回倒是讓朕刮目相看!他的親事,略顯倉促,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焰熾此番出宮,一為水患,二為梧桐。去華南之前,朕曾提起過他的親事。他問朕,宿命究竟是什麼?如何才能逃脫開去?朕對他說,宿命是天道之根本,而不是讓人絕望的東西。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古人嘆鳳鳥不至,河不出圖,便是時不同。他垂首而不語,朕連自己亦未能說服,如何能信去說服他?”
我笑而不語,焰熾的一句“傻瓜”至今言猶在耳,不知道是不是在說他自己。
知夏捧了一個銅缽進來,展示於我面前:“請皇后娘娘過目!”
我湊近聞了聞,微微一皺眉,說道:“大約是這樣子吧!”
皇上亦捱了過來,左看右看之後,也學著我的樣子聞了一下。剛靠近缽旁,便有一股刺鼻的酸味迎面而來,他登時就仰起了身子,臉撇得極遠,一副嫌惡模樣:“這是何物?”
我笑而不語,只囑咐知夏將那缽中之物好生放著,留待後用。
迴轉身,卻見皇上低頭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朕聽說懷孕之人,味口都會變怪。可沒想到顏兒會變得如此之怪!”說罷又湊近我跟前故意吸了吸鼻子——
我笑得撇開了臉,末了才回他一眼:“臣妾是用來招待客人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