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斯泰因沉穩的說道。
“這麼說,他是認可了我們在烏干達的保護協議了?”
“我想是這樣的,雖然他嘴上並沒有直接承認。”
“這個老狐狸!”俾斯麥若有所思的咒罵了一句。
“不過在坦噶尼喀海岸和桑給巴爾問題上,英國人寸步不讓,他們總是嚷嚷在柏林會議上給我們賺的便宜已經夠多了,呵呵。”荷爾斯泰因得意的笑著說。
“柏林會議之所以成為柏林會議,那是因為我們手中握有底牌,沾些便宜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想吧,當時英國在中亞和俄國人已經劍拔弩張,在埃及一直被法國人不依不饒的纏著不放,在蘇丹又兵敗如山倒。我們只不過順勢拿到了西南非洲、喀麥隆和南太平洋上一些島嶼,收穫雖然不小但這些地方對日不落的大英帝國又算得了什麼呢。”俾斯麥沾沾自喜的說道,一臉志得意滿的神情。
柏林會議是歐洲列強瓜分非洲殖民地的一次整體外交活動,也是俾斯麥平生最得意、最風光的外交成就之一。所以,此刻回憶起來俾斯麥依然頗為激賞。
“我曾嘗試著以放棄維圖來換取桑給巴爾和東非海岸,但被英國人明確拒絕。”
“哦?”俾斯麥眼睛一咪,思考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次派你去英國,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試探他們對烏干達的態度,現在表面上他們的態度已經明確,但索爾斯伯裡的嘴裡是從來沒有真話的。他口中說坦噶尼喀海岸和桑給巴爾問題上寸步不讓,其實這些都是可以談的。至於烏干達,他表面上表現的可能有些猶豫,似乎是有商談的餘地,但如果我們真的拿出方案,他必然是反對的。”說完後,俾斯麥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看穿了索爾斯伯裡的陰謀,便不屑的笑了笑。
“大人,索爾斯伯裡閣下不像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呢!”
“他固然守信用,但以我對此人的瞭解來看,大部分情況下,他所表現出的都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儘管看上去是那麼的真誠。”俾斯麥繼續輕蔑的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英國人現在正等著我們犯錯誤。比如我們若拿出一份較為真誠的方案,那麼他們就可以試探出我們的底線了。而他們的底線我們依然無從得知。”
“那如果我們一直不拿方案呢?”荷爾斯泰因疑惑的問道。
“那樣也是不行的,因為明年就是英國的大選年。這個關鍵時刻,我擔心索爾斯伯裡會鋌而走險,在烏干達問題上和我們攤牌。如果屆時英國和大陸某個國家尤其是英國公眾最為嫉恨的德國處於緊張狀態,那麼對他的選情會是十分有利的。”俾斯麥皺著眉道。
“對了,您說起選舉,我都忘記告訴您了。我在倫敦還拜訪了自由黨領袖格萊斯頓先生,他託我轉達對您的最真摯的問候。”荷爾斯泰因高興的說道。
“格萊斯頓嗎?他比我還大上幾歲,今年似乎已經80歲了吧。他身體還好嗎?”俾斯麥問。
“他老人家精神矍鑠,十分健談,和我聊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呢。”
“哦,那就好。從帕默斯頓算起,此人算是英國四位首相中最好打交道的一位。至少他嘴裡還說些實話,比滑頭的迪士雷利和索爾斯伯裡強得多。如果明年他能勝選的話,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俾斯麥點起一根雪茄,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人,您原來的時候不是非常討厭格萊斯頓閣下嗎?”
“呵呵,是的。格萊斯頓是虔誠的自由主義者,他的聯合協調機制和英國傳統的勻勢思想完全背道而馳。在1881年埃及爆發危機的時候,一度讓我感到焦頭爛額,不得要領,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以目前的情勢看,他對殖民地的態度將有助於我們在非洲的進一步擴張,這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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