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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旭山天已經黑了。自從柏煦住院以來,他就把辦公室也搬到了病房,每天就坐在病床上處理檔案發郵件,忙得不亦樂乎。
“喂,還忙著啊?”我走過去坐在床邊,心裡因為陸小琴的事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計劃不成功?”他合上筆記本,用手撐著床,一點點朝我挪過來。
我搖搖頭,不忍心看他犯難,主動湊過去。
他傾身過來親了下我的臉頰,被我一躲,順勢倒在床上,伸手捏捏我的臉,“怎麼愁眉苦臉的?”
“還不是因為你!”我撇撇嘴,抓住他一隻爪子,“你該剪指甲了。”
我拿出隨身小工具,一邊給他剪指甲,一邊講今天陸小琴的事。他的手生得很秀氣,白淨而靈活,我拿出指甲刀,先剪出一個輪廓,再仔細地用銼刀磨去稜角。
他仰面躺在我腿上,微微揚起的笑容被燈光照得安寧愜意,“那你怎麼回答?”
“還沒想好。。。”我拖著他一根手指,把指甲刀對準,然後掃他一眼,“就算我退出你倆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啊,這丫頭真是傻得可以!”
他眯著眼看我,像一隻慵懶的貓,瞳仁映出通透的琥珀色,“或者這不是她自己的想法。”
“啊?”我手一抖,把他的指甲剪下去一大塊,趕緊補救,“你,是說,真的有人逼她這麼做的?”
“有可能,你自己不也是這樣想的?不如繼續查下去。”他說完,把手抽回去,斜了我一眼,“指甲就算了,再讓你折騰下去,我這手就徹底廢了!”
我心虛地看了一眼他少一塊的指甲,收起工具說,“你跟她很熟麼?”
“一般,家裡認識。吃醋了?”他笑嘻嘻地撩撥我額前的碎髮。
我搖搖頭,“我今天打了她一巴掌。”
“哦?”他微微張開眼似笑非笑地打量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怎麼就…”回想起下午那時的憤怒,似乎是一瞬間難以抑制的爆發,我不禁皺皺眉。
柏煦躺在我腿上又閉起眼睛,說,“有什麼稀罕?你以前又沒少打我。”
“你少胡說!”我說著又想敲他頭,生生忍了回去,“喂,你倆的情況,老實交代。”
柏煦坐起身,欣賞著自己參差不齊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呵,你不是看過她的檔案了,她父親的公司是柏氏的合作伙伴,兩家自然也希望能建立更可靠的關係,最好財產直接相連。”
那麼,逼迫她這樣做的也可能是家裡麼?我總覺得還是有些說不通,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又問,“那章函凌也希望你們聯姻?”
“也許。”他把我拉進懷裡,眉眼上都染了促狹的笑意,“你問那麼多,無非是怕我不幫顧院長吧。暫時分手可以,但你確定陸小琴會相信?”
我被噎住,不得不承認,“我只能想到這個方法拖住她一陣子。”
“只要你對我放心,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頓時生出一些感動,“我以為你會怪我。”
“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會遇見很多問題,這點小忙我自然幫你。”他挑挑嘴角,“不過你確定要辭職?”
“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堅持要我離開旭山,你就要出院了,我也犯不著把你留在這兒啊。”
“可能是不想和你在一處供職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也是…”說真的,我也不想和她共事來著,哪天挨刀都不知道。
柏煦搖搖頭說,“可惜了旭山這麼好的待遇。”
我一抬頭,差點撞在他的下巴上,“哼,你這是吃不成軟飯不甘心了吧?”
“可不是,不是之前說好你養我的。”他哀怨地低頭看看我,隨即又壞壞地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