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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然見狀雖說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開心,想起這人說起自己食慾不佳,連忙趁熱打鐵,想叫她再嘗嘗別的。
「這道也極為爽口,那道也非常獨特……」她道,連忙起身拿起一旁的筷子,夾點這個,銜些那個,悉數放進面前的碟中。
末了甚至還如照顧孩童一般,小心翼翼的將碟中的食物擺了個造型。
「這是何物?」秦語辭問,似是很感興趣的模樣。
「回公主的話。」林墨然開開心心的為她講解,「奴婢擺的是隻小兔子。」
「小時候奴婢也不喜歡吃飯。」她說,下意識的給秦語辭分享自己兒時的趣事,煙火明月,美味佳餚,總會喚起人心底的柔軟,「那會兒母親就會如這樣一般,擺些小玩意兒哄我開心。」
「被她這麼一弄,就算食慾不佳,也會變得食慾甚佳了。」
不是扯謊,她說的確有此事。
和原主相同的是,林墨然也有個非常慈愛的母親,只可惜她如原主的母親一樣,也在很早之前便因病離開了人世,雖說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往的傷痛正在逐漸淡去,但卻永遠不會徹底癒合。
每每想起,還總是叫人既感慨又難過。
林墨然不知不覺想起了以前的事,也下意識的同秦語辭訴說了不少,本是為了規勸,可說著說著,卻又突然意識到了不妥。
畢竟……她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宮女,和秦語辭之間簡直有著天差地別。
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拿自己舉例,這人一定會生氣的吧。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林墨然頓時就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動作也不慎一抖。
要知道,手抖確實壞事,一如之前灑了滿地的蓮子,也如今日碟中奇形怪狀的兔子。
原本好好的一隻兔子,因她這麼一下頓時就破了相,才擺好的一隻耳朵瞬間零落分散到了一旁,直接和腦袋分崩離析,放眼望去盤中只剩下了一大一小兩個球。
那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
林墨然嚇得差點哭了,悄悄瞥了眼秦語辭皺起的眉頭,突然後悔自己剛才怎麼沒能多吃一些,這頓美味佳餚恐怕即將會是她這輩子最後的一頓。
嚇的系統都跟著驚呼了一聲,瞧見那倆球,連忙在腦海中給林墨然想對策,看看究竟還能解釋成什麼。
但所幸,秦語辭並未動怒,瞧見碟中奇奇怪怪的造型,反而還挑眉輕哼了一聲。
抬眼看向一旁的林墨然,故意嚴肅問她:「這又當如何解釋?」
「這……」林墨然一咬牙,剛要告訴她這是個摔倒的雪人,只是還沒等說話,卻見秦語辭突然拿起了筷子,將那出走的耳朵撥弄回來,調整成喙的形狀,再次銜接在了小圓球上。
「是隻鶉鳥。」半晌,她看了林墨然一眼,唇角若有若無的向上勾了勾。
也就是鵪鶉。
要說還真有點像。
「公主巧手無人能敵,奴婢佩服!」林墨然見狀趕緊開口讚揚,雖說慶幸秦語辭沒有追究,但卻總覺得她還有什麼其他意思。
尤其看她拿起筷子開始吃的時候。
哎呦。
林墨然下意識的脖子一疼,總感覺秦語辭是在用行動告訴她,再惹我不開心總有一天你會和盤子裡的鵪鶉一個下場。
可是要把人嚇死了。
或許林墨然所說的方法確實有助於增長食慾,今夜秦語辭當真比平時吃的要多些。
她這人喜靜,身邊不喜留太多人伺候,有一個便足夠,就像今日,只林墨然在。
因此伺候秦語辭就寢的工作自然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還好她一早便已經向夕雪核對過了整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