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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陳敏終瞥了一眼。
裴迎的手僵持在半空,她尷尬地一笑,慢慢收回。
他一轉過頭,見到父皇正看向自己。
裴氏是父皇賜婚,若是他當著父皇的眼底拒絕裴氏,會讓父皇以為自己與裴氏夫妻不睦,至少在明面上,他不能表現出對裴氏有意見。
裴迎見到陳敏終眉心一動,自己手上一空,這塊點心已被他接過去。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陳敏終微微轉動糕點,避開了被她咬過一口的地方,咬在了另一邊乾淨的地方。
裴迎瞧得一清二楚,他連手指都躲開了那塊她咬過的地方,難道被她咬過的東西沾上了毒藥不成?
照這麼說,他陳敏終第一個該毒發身亡,因為他也是被她沾染過的。
她又想起,行宮那晚,帷帳間兩人氣息交融,當時便不曾與她唇齒卷舐。
他並非生性好潔,只是孤僻慣了,相濡以沫這回事,對於他來說很不習慣。
裴迎頓時有些氣惱,從未被人這樣當著面嫌棄過。
她十一歲讀書院,也是自那一年身子開始抽條,她年幼時瘦弱單薄,卻變化得比旁人格外早,青翠爽利,痛痛快快地生長。
滿京城哪個世家子弟沒想過她,哥哥說他們的眼睛都很髒,看一眼便揍他們一次。
那時候,她沒想過未來的夫君會避諱自己碰過的東西。
裴迎發誓,她就是親一條狗,也絕不會跟陳敏終親嘴!
第6章 一定很容易弄哭
筵席間兩人安靜地動著,再無其他的交流,僅僅陛下問及時,兩人會露出一點笑容,目光相觸,客氣又生分。
本就是一對假夫妻。
裴迎一面漫不經心地夾菜,一面望向身旁之人的手。
起身回去時,裴迎問:「今晚您歇在哪裡?」
陳敏終:「房裡。」
裴迎:「要人伺候嗎?」
陳敏終:「你不用操心我的事。」
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他若是搬去書房睡,風言風語傳出去只會叫陛下震怒,他又不喜歡挨著自己,難道又要看一夜兵書?
隨他去吧,寬敞柔軟的拔步床她一個人獨佔的倒也挺好。
她本身便不喜歡在夜間伺候男人,他很省事,渴了自己倒茶,燈暗了自己添油,沒有什麼火氣要紓解,也不會去折騰她。
他有權有勢,又生得無可挑剔,雖然同啞巴沒什麼兩樣。
不過當個擺設的夫君才是好夫君。
裴迎只希望他的身份千萬別出什麼麼蛾子,若不殃及一家老小性命,她可以乖乖地配合他。
只是,怕什麼便來什麼。
天色黑黝黝的,轎輦在水州外停下了,兩人剛過朱紅殿柱,倏然,裴迎眼前一晃,一團毛絨絨撲將過來,正好是朝著陳敏終的方向。
「啊——」
剎那間,宮女的一聲驚呼,腳步聲紛亂,一片吸氣聲,筵席間眾人青白交加的臉色,熙熙攘攘地炸在腦海中。
半明半昧中,裴迎下意識地一伸手,將那隻小畜牲攬在了懷裡。
她往懷中看去,竟然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密毛小狸奴。
太子對貓有敏症在宮中並不是秘聞,人人謹記於心,生怕惹出什麼差錯,宮中只有公主一人養貓,她平日閉門不出,對宴會避之不及,為何這隻小畜牲會躥到這裡來?
裴迎摟緊了白貓,一抬頭,對上那身紅袍,陳敏終一雙鳳眸深不見底,鎮靜得可怕。
裴迎眼底的不安與他形成鮮明比較。
壞了,真太子對貓有敏症,這個假太子恐怕要露出馬腳了。
她不安地將白貓掩在袖袍中,衣裙覆蓋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