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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藍梓毓從來就是一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主,三兩下的開啟包袱,然後便黑了臉。
入目的是各種瓶瓶罐罐,藍梓毓隨意的瞧了瞧,不禁癟嘴,這都是些什麼低劣的創傷藥,還有這又是一件黑衣,黑不溜秋的,看著就不順眼。
於是乎,當影隨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面對的便是自家主上悶悶不樂的神情,及至瞥見桌上那被攤開的自個包袱,影隨方知自家主上不快情緒的來源。
「主上,屬下知錯!」屈膝跪下,影隨私以為是自家主上對自己準備的東西不滿了。
「知錯?錯在何處?」又跪下了,又是一句知錯,影隨這習慣怎麼就那麼難改,藍梓毓此刻倒是懶得糾正了,頭痛之餘也有些好奇,一口一個知錯,他真的知道他錯在哪嗎?
「屬下錯在辜負了主上的期許,屬下準備的東西令主上不滿了,請主上賜罰!」低沉而肯定的聲音響起,影隨覺得他犯的錯很多,但是從自個包袱被翻的情況來看,似乎此刻惹主上不快的原因只有此條了。
那日主上讓他回去整理東西,他思來想去都不知要帶些什麼,最後想著出門在外僅有他一人護衛著主上,受傷恐在所難免,於是就帶了些平日裡塗抹止血的藥物,如今看來終歸還是惹得主上不滿了。
若是藍梓毓知道影隨當時的心聲,定會咬牙切齒言道:「有本座在焉容你受傷。」
不過哪怕藍梓毓不知影隨心中的想法,此刻也被他一本正經的認錯給氣笑了。
「罰,確實該罰!」藍梓毓莞爾一笑,一張黑沉沉的臉突然間颳起了一股春風,嘴角一勾,壞心的指了指那張床,「趴那!」
低頭垂目的影隨自然沒有察覺到藍梓毓那抹怪異的笑容,對他來說主上的懲罰倒是比恩賜讓他來的更為心安。
不敢讓藍梓毓久等,影隨屈膝至床邊,方才起身,手一扯腰帶,快速的脫去那一身華服,工工整整的疊好放於一旁,而後整個身子直挺挺的趴在了床上,雙手交叉合攏,雙腿併攏,背部微微挺起,等待懲罰降臨。
標準的受罰姿勢,令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卻讓藍梓毓愣了愣,目光隨之流連在影隨赤條條的身軀上,他實在是沒有料到影隨會把自己脫的那叫一個徹底,僅剩一條褻褲遮擋著關鍵物體。
「怎的把衣服都脫了?」藍梓毓緩步跨了過去,眼中透著幾絲疑惑。
「屬下不忍主上所賜的新衣遭損!」藍梓毓問詢,影隨自然實話實話,這身衣服太過貴重,他珍惜都來不及,如何能讓其因他而破損。
更何況暗衛受罰從來都是去衣受罰,進了刑堂不被扒去一層皮更是否想出來,至於這些影隨料想自家主上是不知的,不過他也沒必要特意提起。
藍梓毓確實不知這些雜七雜八的規矩,因為天玄教所謂的規矩都是針對教眾下屬而言的,他這個教主是完全不受其拘束的,自然也不會去研讀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而前世藍梓毓懲罰影隨要麼賜藥要麼打發他去刑堂,自然也是不曾知道有這麼一條規矩。
藍梓毓點點頭,一條衣服他並不曾在意,更何況他的懲罰完全不會使衣裳破損,只是他知影隨心中定是珍惜在意的很,而他不經意間流露的卑微感更令他心疼的很。
買衣服,送玉佩,藍梓毓私心裡已不曾將影隨當成卑賤的暗衛了,他也不想讓影隨守著尊卑有別的觀念對待他,自然而然的親近才是他想要的,可是一路走來似乎收效甚微。
一條黑色褻褲緊緊的包裹著影隨的整個臀部,不曾露一絲縫隙,藍梓毓的目光在此頓了頓,眉頭不由的皺起,還真是全身上下都是黑的,衣服是黑的也就算了,怎的連條內褲都是黑的。
藍梓毓並不是不喜黑色,只是不喜影隨穿著黑色,這樣明顯的服飾總能提醒著他,提醒著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