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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隨用著不善的目光打量著剛剛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四十開外,中等身材,四方臉龐,看似衣冠楚楚誰知內裡如何;女的二八年華,苗條身材,鵝蛋小臉,看似美艷動人誰知心腸如何!
這是一對父女,影隨輕易的下了結論,卻莫名的不喜他們,視線回到藍梓毓身上,眸中厭惡的神色再度轉變為憂心。
難以控制的情緒波動終是在影隨滿懷擔心的目光中靜了下來,藍梓毓收斂起所有不該的情緒,一雙眼睛溫柔的瞧向影隨,他的身邊還有全心全意為他的影隨,一個欺他叛他的女人不值得引起他半分情緒。
「原來是林掌門,別來無恙!」玉虛子見來人,拱了拱手,一張老臉拉的老長,仿若訴說著我現在很不爽的資訊。
「玉掌門,這是怎麼了,誰惹您老心情不好了?」林恆何等眼色,一看現場場面,再看玉虛子那張跟死了人似的黑臉,哪還能不明白,他似乎擾了什麼事,於是秉著一副好心詢問。
「這小子欺我崆峒太甚,接連殺我弟子,你說我心情好的了麼!」林恆不問還好,一問玉虛子滿肚子的火,想他崆峒派在江湖也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如此被一個黃毛小兒欺負到頭頂了,真是豈有此理。
然此刻玉虛子若知眼前之人正是他們費盡心機欲剷除的魔頭,心境是否會另有變化呢!
額!還真死了人啊,難怪這老傢伙擺著一張臭臉,林恆心中暗道,嘴上卻說著:「玉掌門,消消氣,萬事都有起因,這位小兄弟因何殺你弟子,說不定是一場誤會,同為江湖中人,傷了和氣也不好。」
「誤會?你倒是去問問他啊!」玉虛子指著藍梓毓,難掩怒容。
「這位小兄弟,我乃青山派掌門林恆,你因何殺害崆峒之人,大家同為武林中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林恆原本只想隨意說著幾句好話敷衍敷衍順帶看戲,卻沒成想玉虛子把話拋給了他,讓他這個戲外人身在戲中了,無奈之下他只得走到藍梓毓面前道。
藍梓毓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他是林恆,他前世的岳丈,也是圍攻天玄教的領頭人,一個野心勃勃的斯文敗類。
「林掌門,久仰大名!」藍梓毓心中諷笑不斷,面上卻不顯,甚至舉手拱了拱,「崆峒派的弟子甚是無禮,本。。。我這隨從不過是看不過眼,隨意教訓了一下,沒成想那聲名遠播的崆峒,大名鼎鼎的玉虛子,其弟子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藍梓毓這話端的是對崆峒的蔑視,卻是說進了林恆的心坎裡,老傢伙素來不把他們青山派看在眼裡,如今倒是嘗到了被人蔑視的滋味了,林恆心中暗笑,大快人心。
林恆細細打量了一番藍梓毓,對他有那麼幾分好感,人雖冷但對他還是頗為尊敬的,再看其隨從,一身錦繡藍服,腰間龍鳳配精緻別樣,與其說是一個隨從還不如說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當然他對影隨的印象自然沒有藍梓毓好,同樣是冷,一個尊重於他,一個無視於他。
「你。。。」玉虛子怒發沖天,他成名江湖已久,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看不起,當下便要出手教訓於藍梓毓,卻不料又被林恆阻止了。
「玉掌門,消消氣,我看這兩位小兄弟也不是什麼壞人,當然你那位弟子死的也著實冤枉,但得饒人處且饒人,在我看來雙方皆有錯,不過一言不合便動手在江湖上亦是常有的事,不幸的是令弟子技不如人,況且武林大會召開在即,你又何必與兩個後生晚輩計較呢!」林恆心裡既打了交好藍梓毓的打算,自然不能讓玉虛子在此動手。
「哼,今日再且饒過你們,終有一日這筆血債會找兩位討回!」玉虛子冷哼一聲,帶領手下弟子拂袖而去,林恆一句話點醒了他,他此次是為武林盟主而來,若在此折損了實力,那就得不償失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暫且就先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