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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ldo;……抱歉啊，口不遮攔習慣了。&rdo;

言澈不解道：&ldo;什麼?&rdo;

&ldo;……沒感覺到難受就好。呵呵。&rdo;鳳綺尬笑兩聲，然後說：&ldo;你放心，只要我發現了許淵的下落，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rdo;

&ldo;嗯。&rdo;

&ldo;……&rdo;見話題似乎到此為止了，鳳綺想了想，還是把憋在心裡好久了的話問了出來：&ldo;……我說，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許淵啊?&rdo;

言澈抬起頭，看著鳳綺。

&ldo;你要是覺得尷尬的話，不回答也沒事。&rdo;

言澈當然不會理解&ldo;尷尬&rdo;是種什麼樣的情緒。判斷出回答了也沒事的結果後，就直接道：&ldo;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對他的感情是不是喜歡。只是在知道他死亡後的瞬間，忽然感覺身體很難受。那種難受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呼吸困難，大腦空白，渾身上下好像要裂開一樣，吃了很多藥也沒有改善。接著才明白過來，不是身體出了問題，是心出了問題。我的心生病了。&rdo;

&ldo;……&rdo;鳳綺：&ldo;這，這應該就是喜歡了吧。&rdo;

&ldo;醫生也是這麼說的。&rdo;言澈神色平靜，即便說起這種話題，也臉不紅心不跳，語氣理智自然的很：&ldo;我想我應該是壞掉了。在許淵離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想起他。睡覺吃飯的時候是這樣，指揮作戰的時候也是這樣。我看了很多影片，觀察裡面角色失去摯愛之後的反應。可是和他們不一樣，我沒有痛徹心扉、悲傷哭泣的能力，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思念，還有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寂寥。沒有了爆發情緒的出口，所以這份感情一直埋藏在心底，三年時間過去了，也沒有任何改變。&rdo;

鳳綺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很久以前就存在著的對言澈的內疚和遺憾，在這個時候再次冒了出來。

真是個可憐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可憐。明明一個人承擔了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的負擔，可他的負擔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替他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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