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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是經常跟在言澈身邊,一起出現的&ldo;鄭少將&rdo;,聽許淵說,好像曾經還是言澈在佑胤家族裡的貼身管家,打小就在言澈身邊,形影不離地照顧他。
雖然現在在部隊裡頂著一個將軍的職位,但主要管理的,卻還是言澈生活方面的工作。
簡而言之,就是給言澈端茶倒水、提醒吃飯,照顧生活起居方面的人。
而且每週準時叫言澈去心理醫生那邊接受治療的也是他。
原來平時私底下二人相處的時候,鄭少將都會這麼和言澈說話嗎?問他去了哪裡,為什麼出門次數比平時多了許多之類。這種問題也要問嗎?
少女盤腿坐在空中,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疑惑不解地轉了轉落在肩頭的銀髮,跟在言澈旁邊,想要看看言澈怎麼說。
言澈雙眼無波無瀾,回答道:&ldo;出門次數並不包括在需要記錄的範疇裡。&rdo;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言澈略顯消瘦、卻無時無刻挺得筆直的肩膀,道:&ldo;……和提交到上面去的報告沒有關係,我只是關心您。&rdo;
記錄?報告?上面?什麼意思。
少女沒聽明白。
言澈道:&ldo;我很好。&rdo;
聽到我很好三個字,鄭少將眼底的擔憂反而更深了,他說:&ldo;聽關醫生說,您把許淵&l;復活&r;了?&rdo;
言澈不答。
鄭少將顯然沒把復活當做真事,跟那名心理醫生一樣,都以為言澈的&ldo;心理疾病&rdo;已經病入膏肓,到了把妄想當做現實的地步。本來這種情況,是就算用強的,也得讓言澈&ldo;接受治療&rdo;,把他治好才行。可偏偏這段時間怪物橫行,四處作亂,部隊裡不能沒有言澈這個指揮官,所以治療的日程是拖了又拖,一直都沒能施展開來。
眼看言澈&ldo;越病越重&rdo;,跟在言澈身邊的鄭少將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恰好這幾日言澈的行動方式又和往常大不相同,實在是弄不清楚原因的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在今天把問題問出了口。
&ldo;許淵已經死了,您應該比誰都清楚。&rdo;男人道:&ldo;還是聽我一句勸,忘了他吧。您不應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太可惜了。&rdo;
少女在一旁聽了就不高興了,一巴掌呼到男人後腦勺上‐‐雖然打了個空:&ldo;你說誰死了呢?會不會說話啊!言澈他忘了誰都不會忘記許淵的,你就趕緊給我閉嘴吧!&rdo;
言澈停下腳步,目光筆直看著對方眼睛,認真道:&ldo;你真的覺得,現在的我,比以前的我還要糟糕嗎?&rdo;
男人一怔,忽然語噎。
&ldo;直到這段時間開始,我才第一次真正體會到活著是種什麼樣的感覺。&rdo;言澈道:&ldo;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充實且具有意義。因為我找到我想要做的事情了,是&l;我&r;想做,而不是&l;言澈&r;應該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鄭少將道:&ldo;那您……&rdo;
那言澈這段時間的異常行動,其實就是在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言澈道:&ldo;距離考核還有三個多月,在那之前,還是讓我們相安無事,繼續維持原樣吧。你依舊提交你的報告,我完成我應該完成的任務。除此之外,不要過多幹涉我的事。&rdo;
&ldo;……&rdo;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點了點頭:&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