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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淵氣到不行：&ldo;那群人渣!&rdo;

少女道：&ldo;你那麼生氣幹嘛呀不是你說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無所謂麼，犧牲自己沒關係，犧牲言澈就不行啦?&rdo;

許淵語滯：&ldo;……可他們也太過分了!&rdo;

&ldo;安心啦言澈不是說要為了你換個身體了麼，只要靈魂研究成功了，一切都不是問題。&rdo;

&ldo;……&rdo;許淵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承認這種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ldo;可我看其他人，好像都挺認可的哦。&rdo;少女說：&ldo;你看人類的那些上層，不是各個都預設了。&rdo;

許淵：&ldo;你是說‐‐&rdo;

話到一半，許淵忽然停頓住。

十幾年來相識後的種種細節，全都湧入許淵的腦海。

人類高層信任年僅十四歲的言澈，將地球絕大部分的精英軍力交到言澈手中，讓他帶領部隊衝出銀河系的&ldo;曙光計劃&rdo;。

鳳綺起先很不滿言澈將副官一職交到許淵身上，去向長輩們投訴，結果回頭就態度大變，看著言澈說&ldo;原來是這樣，怪不得&rdo;。

還有許淵和言澈當年發生矛盾，鳳綺有意無意替言澈說話，讓許淵原諒言澈，說言澈&ldo;沒辦法，他也很可憐，原諒他吧&rdo;，卻又偏偏不告訴許淵為什麼會這麼說，評價許淵&ldo;太熱血，過於講究人性，說了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rdo;，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擾亂了高層的計劃，所以乾脆什麼話都不和許淵提。

確實，如果是那時候的許淵，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會不會和那群拿言澈當人偶使用的人鬧翻姑且不提，起碼他絕對不會就這麼丟下需要人安慰和溫暖的言澈，躲了十幾年不去理會他。許淵不是那樣的性格，他的本性讓他放不下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所以，即便後來許淵迅速崛起，成為了人類的四王之一，足夠有資格知道這件事了。熟悉許淵脾性的人，也都默契的沒敢告訴許淵這個公開的秘密。因為說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給人類&ldo;團結默契&rdo;的上層社會製造一道不合群的裂縫。

過去許淵因為信任言澈的能力，所以對言澈的決定幾乎從未有過反對的意見。有時候看到言澈的主張被大家全票透過的時候，還會很欣慰，心想大家都很正直，即便言澈的決定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也沒有任何猶豫，願意全力配合言澈，將言澈推上人類的頂端。

可他哪兒知道，大家這麼無條件的信任言澈，更主要的原因是言澈他連自己的人生是否悲慘都不在乎，滿腦子想著的只有任務，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擔心言澈的作法是否藏有異心。

就好像一個被灌輸了&ldo;機器人三大準則&rdo;的智慧系統，沒有人性，沒有私利，絕對的理智主義，站在中立立場，不偏不倚，服務大家。所以只管放心使用言澈就行，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許淵越想越不是滋味。

&ldo;他真的沒辦法產生感情嗎?連開心都不行?&rdo;

既然這樣的話，那言澈為什麼會說喜歡自己……

少女：&ldo;是啊，所以他說他喜歡你，還準備要為了你自殺的時候，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呢。到底得是多麼強烈的想法，才會讓他突破大腦對他自己的限制，不管邏輯、理性，讓他做出自毀的決定啊。&rdo;

許淵猛地抬起頭：&ldo;你說什麼自殺?&rdo;

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