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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讓國信使大人留個神,這樓蘭城也許並不太平。”說完不等傅介子答話便離開了。
傅介子感覺到這人絕不是一般的商人,但也不知是敵是友。經過這麼些年,他知道敵與友,是不能透過一天兩天就看出來的。這裡還是一片太平,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傅介子去看望了一下遂成,遂成已經五十歲了,因為曾出使過龜茲,所以這一次被派了出來,但人上了年紀也就沒那麼經得住折騰,此時仍是隻能說話,不能行走。
烏家兄弟擔心烏候和霍儀的安全,提議要到城中去打探一番,傅介子答應下去,但想到兩人太過於忠實,又派了軍中三個機靈的軍士陪同,這才放他們出去。
時候已經很晚了,傅介子回到驛館休息,老遠便聽到一陣古琴聲,合著一縷淡淡的清香,讓人感覺到十分舒服。舍內一個緇衣女子靜靜地坐在那裡,膚若凝脂,領如蝤蠐,眼若星輝,似乎將這樓蘭的美色一個人佔盡了,門外的守將有些魂不守攝,時不時向那女子瞟去,見傅介子來了神情極為尷尬。
傅介子突然明白了那兩個行商說的更好的東西是什麼東西了,但為了確定一下,還是問道:“這女子是誰?”守將道:“剛才來了一位姓馬的和姓徐的商客,說是大人的朋友,將這女子送來服侍大人。”
傅介子一聽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樣,暗笑他們糊塗,聽耿融說了明去不得,便暗地裡將這女子送過來,把自己想成了貪財好色之輩。但這女子著實誘人,傅介子雖然久不戀紅塵,但還是隨便多看了兩眼,道:“你叫什麼名字?”那緇衣女子咯咯笑道:“國信使大人可是明知故問了,小女子便是玉蟬。”
傅介子反倒愣了一下,他早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只是搭訕性地隨口一問就被這女子撿了小辨子,看來此女子閱人之深,不可小覷。
第一卷 樓蘭古國 第七節,風月無情人暗換
玉蟬泠泠而彈,說話聲音不嗲不顫,不嬌不媚,但句句話都讓人聽了打心眼兒裡舒服,傅介子笑道:“是我明知故問了,不過,我是想問你的真名,父母所取鄰里相稱的,而非煙花之地的牌名。”
玉蟬淺笑一下,道:“小女子姓名俗不可耐,一身的村氣,可有些不願意提起哩。”傅介子本來是想問出她的真實姓名,但這女子隨便一句話,都讓人不願再生逼問之心。
傅介子身上的書生氣雖然少了很多,但也沒有去個乾淨,大凡才子佳人,總是最重一個意境,傅介子也不願去逼問她,淡淡道:“所謂姓氏,不過是人生在世的一個標誌,姑娘不願說那就不說吧。”
玉蟬咯咯一笑,道:“國信使大人有心事麼?”傅介子愣了一下,道:“是的。”
“你是在擔心什麼人。”玉蟬手中的琴音跟著一轉,聽得人揪心地痛。傅介子疑道:“何以見得?”玉蟬手中的琴音頓了一下,伸出玉蔥一樣的纖指指了一下傅介子眼睛一下,道:“眼睛。眼睛可是會說話的。”
傅介子突然間覺得這女子很可怕,單肘撐在桌子上,湊近一些笑道:“哦,你還從我眼中看出什麼?”玉蟬手中的琴聲又一變,呈十面埋伏之意,道:“還有戾氣,想殺人的戾氣。”
傅介子心頭又是一顫,他剛開始的時候是想三兩句話將這女子打發走,此時卻慢慢地提起了一點兒興趣,道:“厲害,姑娘不是一般的人物。”玉蟬淺笑道:“那在國信使大人眼裡,小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傅介子平靜道:“你很聰明,當然,也很漂亮。”
玉蟬咯咯笑道:“小女子聽過無數的好話,算是國信使大人這句話最為動聽。”傅介子淡淡道:“抬愛了。”玉蟬幽幽道:“國信使大人滿腹經綸卻不賣弄才情,是為真名士;雖然有千般心結卻不顯山露水,是為大英雄。平淡中見真章,所以國信使大人的贊譽,讓小女子打心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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