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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女子用波斯語向白鬍子長老說了幾句話,白鬍子長老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在前面帶路,金髮女子留下所有的教徒,隻身跟著白鬍子長老往後面去。
傅介子知道他們有要緊的事情,也不知和霍儀有沒有關係,最好是能跟上去看一看,但此時烈火燃得正旺,加上拜火教徒皆在此守著,根本就沒有動身的機會,傅介子心中一急,從懷裡面摸出三根銀針裝在袖箭之內,對準一個拜火教徒輕輕拉動機括,那個教徒輕輕咦了一聲,以為是被什麼蟲子咬了,身子微微動了一下,這才神經一麻,重重倒在地上。
由於機括是掩子袖子裡面發動的,和這烈火燃燒的聲音相比,實在是太小,連他自己都沒有聽到機括聲,只等那個教徒倒下之後他才確定已經發出去了。這種銀針本來是道士給人治病時用的,但經元通幾撥弄便成了極上乘的暗器,名叫“金針渡劫”,上面淬有極厲害的麻藥,而且銀針極細,打在人身上基本上沒有痛苦便會暈倒過去。傅介子用過這東西好幾次,上一次在匈奴邊境之上便是用這東西在亂軍之中狙殺了匈奴的一個都尉將軍。
那個教徒不明不白地暈了過去,旁邊的眾教徒紛紛圍了過來,以為他得了什麼病。傅介子趁亂混了出去,直綴著金髮女子而去。可是到了外面才發現,自己出來遲了,金髮女子已經沒有了蹤跡。
此地後面便是萬窟山,太陽神廟依萬窟山麓而建,此地雖然名為萬窟山,可連一個山洞都沒有,不僅沒有洞,連樹木都不長,只有一些稀疏的淺草,山勢筆直而上,所以要躲人是很難的。再說,這也不大合適,這金髮女子的做派不是躲躲閃閃之人,他一定還在這周圍。
可是傅介子四下看了一下,實在不知他們去了哪裡。這已經是太陽神廟的後面了,按漢人姑娘說的,這裡便應該是巫墓所在,可是此地周圍既城牆也無樓閣惟一的路子便是上山。
傅介子突然想到了漢人姑娘說過巫墓是在地下,也就是說,這裡有機關可以通到地下,只是在何處卻又成了一個難題。他在從軍之前是個書生,而且是個“不務正業”的書生,讀的多有易理八卦、奇門遁甲之類的書,所以殷九重一眼便挑中了他做女婿,所以一般的機關暗門,他根本不在話下,隨便看上一到兩眼便能瞧出個七八分來,而此時的機關卻沒有任何跡象。
這時,太陽神廟有了聲音,而且吵得甚是厲害,但刺耳的是,這些人中,有的說的是漢語,可是隔得遠了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傅介子心頭暗喜,慢慢折回去,來到太陽神廟的正殿,心不由跳得快了。
此地少說也有兩百多人,全是紅衣教徒,而且其中手中執火的也有十多人,看樣子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傅介子不敢靠得太近,見本來有些混亂的人群只一會兒便整整齊齊地站開了,像軍隊裡面列隊一般。這一整齊下來,傅介子更是吃了一驚,敢情來說漢話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差點兒害死他的玉蟬姑娘,他此時一身紫袍錦帽,看上去十分地雍容華貴,加上她本來就長得漂亮,和先前的波斯女子一比,在氣質上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東方西方竟有相持不下的意思。
她身旁的還有五六個人,但都是女子,包括那個吹鬍笳的女子,只是此時她身份大變,只看架勢,玉蟬倒成了二把手,真正有權勢的人卻是這個吹鬍笳的女子。
傅介子越發激動了,他知道霍儀極有可能是這批人抓走的,現在她們到這裡來,這種可能性就更大了,也許,霍儀三人真的便在這裡。想到這兒,傅介子急切地想近身去聽聽他們在講些什麼,但他知道自己這一近身,就再也出去不去了。
吹鬍笳的女子好像有些沉不住氣,在左顧右盼,說了幾句發脾氣的話,語調快了傅介子沒有聽清楚說得是什麼,但玉蟬卻是十分從容,好像天下的事都與她無比,用匈奴語說道:“靈泉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