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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圓滾滾的眼睛有著難得的清澈,實在是讓人見著歡喜。
“才不是,我阿媽說我整日吵吵鬧鬧的像只小麻雀,連布和那臭小子也嘲笑我不及阿茹娜姐姐的一根小拇指。”諾敏嘟著嘴抱怨道,小臉說垮便垮。
“布和,就是那天和你鬥嘴的那個少年?我倒覺得他很是喜歡你,所以才處處與你作對,惹你生氣的。”唐糖水眸輕彎,也起了捉弄的心意。心裡卻想,男人不就喜歡時不時的戲弄下他喜歡的女子嗎,連堂堂王爺府的王爺都不能免俗了,更別說那些青澀小夥了。她一想到君落月,便又恨恨,明明是生氣的,卻總是忍不住地要想起,一而再再而三。
“糖糖姐,怎麼連你也這麼說!”諾敏瞪大了雙眸,又是羞又是惱。她才不喜歡布和那臭小子,脾氣又臭又硬像塊石頭,還總是在她面前誇獎阿茹娜姐姐漂亮,然後再把她貶得一無是處。
“呵呵,還有人說過和我一樣的話嗎?”
“嗯!薩仁也說過。”也不知是不是唐糖的錯覺,她注意到,當諾敏提到薩仁的時候,那目光是既崇拜又敬畏,連面對紫槐時也不見得有那麼虔誠,對,就是虔誠,就好像禮佛的僧人提到佛祖時那種信仰且虔誠的目光。
“薩仁是誰?”唐糖免不了的好奇了,望星族人的名字只有名沒有姓,他們崇拜星星,跟隨神明。神自然是沒有姓的,他們為了表示自己的信仰,也獨獨只給自己的後代留下了那些意義豐富的名字。比如諾敏,就是鐵一般的堅強,而布和則是結實強壯的象徵,阿茹娜則代表了純潔。這些都是在與諾敏的對話中一點點知曉的,但是薩仁,這是她第一次從諾敏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薩仁和先生一樣,是諾敏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族的大恩人。”諾敏託著腮,思緒已然沉浸在了那些過去的開心時光中,眼中閃動著快樂的光芒。“那個時候,我和布和才十歲,不過已經開始跟著阿爸他們進山打獵了。那一天,布和與我打賭,要進山打獵。我正巧想給阿媽獵一條狐狸圍脖當禮物,便拼著一口氣,帶著弓箭和布和分頭進了山。那是我們第一次獨自進山打獵,又不想輸給對方,雖然心裡沒底,卻也硬著頭皮,尋著那些獸跡開始找獵物。
我們是早上一早便進的山,等到傍晚的時候,我已經射到兩隻野兔、一頭母鹿了。頭一次靠自己打到獵物,我便有些得意過了頭,總想著狐狸的事,便也沒注意時間,等到天全黑了,我才發現自己迷路了。山裡頭很黑,我憶起阿爸平時說的話,知道若是在山裡迷路,一定不能急著找路,有時候找來的很有可能是飢餓的野獸。所以,我就拖著那些獵物尋了個山洞,想在裡面睡一晚,等到天亮了就不怕了。
那個時候也不知怎麼的,明明是第一次離家在外面過夜,我卻一點也不怕,可能是白天獵到那麼多獵物心裡興奮著,也可能是對自己的箭術很有自信。晚上點了火烤了兔子,沒多久便睡下了。只不過,睡到半夜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糖糖姐,你可能沒見過,熊瞎子,在一個十歲孩子的眼裡,那黑乎乎的巨大身軀就像座小山一樣。我被那種比打雷還恐怖的吼聲吵醒,醒來時就已經看到熊瞎子站在我面前,它正用爪子刨著我白天獵到的那隻母鹿。空氣裡血的腥味讓我忍不住哆嗦了,但四肢卻在那個時候不聽使喚,連射箭的力氣都沒了。
熊瞎子吃東西挑得很,只揀母鹿身上最嫩的肉來吃,那麼個塊頭,母鹿也只夠它塞牙縫的。我知道,只要自己被發現了,肯定會被熊瞎子一掌拍死的。我想悄悄的挪到洞外去,只要到洞外,我就能挑棵最高最壯的樹爬上去。熊瞎子不會爬樹,比耐心,我肯定比得過它。只不過,就在我差洞口才幾步路的時候,熊瞎子嗅到了我的味道,並且已經把身子轉向我了。我嚇得沒了方向,慌慌忙忙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閉著眼就射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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