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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倪悠揚跟我結婚吧?也不是,倪悠揚嫁給我吧?
真的只是一個指令,一個命令,彷彿只要他一開口,我馬上就會屁顛屁顛無條件服從似的。於是,性格刁鑽的我說了一句有點兒歹毒的話,“我……沒想過結婚的事情。”
“那就現在想。”溫少賢這人果然不講理。
我在溫少賢的注視下,忍不住說:“你爺爺他……”
“他是他,我是我。”溫少賢打斷了我。
“我……”左顧右盼之後,我特別虔誠地說,“我想上廁所。”
說完,我想推開他跳下床,可是溫少賢又將我拉回身邊,“想完了再去。”
我清了清嗓子,半晌才徹底地冷靜下來,我覺得此時的麻煩完全就是剛剛自己的不理智求愛造成的,可是後悔顯然已經沒有用了,我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夠長。”
溫少賢微微蹙起眉頭,“三年還短嗎?”
是啊,三年一點也不短,甚至已經超越了我跟薛子寧的戀愛時長,可是,到眼下這一秒,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跟溫少賢一起生活的畫面。我以為,我們只是普通的一對成年男女,覺得開心就在一起,如果哪天不開心了,我們也能和平地、友好地永遠離開彼此的生活,而不再有任何交集。即使偶然遇見,也能相視一笑,然後平靜地轉身離去。
“你……真的是認真的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個傻缺的問題。
溫少賢仍然一臉嚴肅,“我對你說過的哪句話不認真?”
我低頭皺眉想了許久,久到我以為溫少賢會主動開口對我說“只是玩笑”,可是他沒有,他一直極有耐心地等待著我。時間一分一秒在走,我仍然沒有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後,我把心一橫,然後大著膽子主動將溫少賢壓在身下,我覺得,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一定是最不傷和氣且完美的方法。
我壓在溫少賢身上,用從未有過的主動來挑|逗他,真誠地希望他在淪陷之後,把這個問題忘到九霄雲外去。
不過,我估錯了,如果溫少賢真能在這點誘|惑下屈服,他就不是溫少賢。
溫少賢面對我的主動,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然後手臂稍一用力,我就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沒想到,轉瞬之間,我這個原本想進行強|奸活動的罪犯即時變成了被欺壓的受害者。
溫少賢眼神中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凝重,“倪悠揚,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怕,十分的怕,我可以對他說,我在怕自己滿心歡喜地做起與他結婚生子的美夢之後,結果卻真的變成夢一場。
我怕別人給我編織太美麗的夢境,因為我知道自己會百分百入戲進去,等我完全走入到那個情境中去的時候,對方卻突然間狠心地拆卸掉那些唯美的事物,然後我的夢境又變成了一片荒蕪的廢墟,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那殘破的空間久久回不了神。
當年,薛子寧就是這麼幹的,結婚生子,所以的一切我們都打算好了,甚至說句不怕別人笑話的,我們連未來的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甚至細緻到男女。
當薛子寧離開,我好不容易把那片廢墟縫縫補補,至少不再風吹日曬雨淋,而我也可以堅強、可以獨立,可以離開任何一個人都好好地活下去。
我早已經學會不再做夢了,尤其暢想自己與溫少賢那虛無縹緲的未來。
或許,我潛意識當中覺得自己跟他根本不可能有未來。就像是王詩瑜說的,我從現在開始狂奔,也追趕不上溫少賢的腳步,更何況,還有他的爺爺橫在我們中間。
“我們倆根本不適合結婚,你能想象我們白髮蒼蒼坐在一起的畫面嗎?”說這話的時候,我竟然眼眶一熱,差點把自個弄哭了。
“我們不適合結婚,那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