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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還有些印象,但不少地方都變成了他所陌生的樣子。他甚至懷念起s市來,懷念葬在那裡的奶奶,懷念才住了一個月的泓映小區,懷念打過工的地方,懷念‐‐
&ldo;肚子好撐。&rdo;青塵吃完甜筒,摸著肚子打了個嗝,滿嘴都是甜膩膩的奶油味。
棠未息比他吃得慢,邊&ldo;咔擦咔擦&rdo;咬著酥脆的蛋筒邊說道:&ldo;等走回去應該消化得差不多了,今晚早點睡,明天我們去c大走走。&rdo;
青塵給棠未息遞紙巾擦嘴:&ldo;還好遇上你了,要不然我自己肯定得瞎走。&rdo;
&ldo;那我得謝謝你隨身帶紙巾,要不然我會更狼狽。&rdo;棠未息回道。
出門的時間本來就不早,在外面遊蕩了兩個小時,回到旅館已接近凌晨。
為了省錢,兩人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單人間,臥室的床寬一米八,睡兩個人剛剛好。才認識了一天的兩人沒想過拘不拘謹,洗漱完就像約好了似的同時爬上床,不知誰比誰先睡著。
棠未息睡得並不舒坦,他反覆走進同一個夢境,夢裡,他還在shadow上班,做著日復一日的工作,躬身聽單,陪酒,平白無故被客人摸了也得忍氣吞聲受著,因為聽話的服務員被施捨的小費最多。
現實中,棠未息可以選擇陪多少人喝酒,但在夢裡,他似乎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整個酒吧的人都向他湧過來,他被圍得密不透風,那些人帶著齷齪的眼神盯著他,在他身上留下漆黑的手印,他無處躲藏,隱約聽到某個熟悉的聲音,穿透耳膜,在說‐‐
你好髒。
棠未息慌忙無措地回頭望去,穆常影就站在包圍圈外,眼裡的神情比冬雪還冷。
他不介意被任何人唾棄,但他希望在穆常影面前的自己,是乾乾淨淨、坦坦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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