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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莫北開車走了，便憤怒地衝著伍子榮吼道：&ldo;你找死啊！&rdo;

伍子榮氣道：&ldo;你罵誰呢？&rdo;

張雨怒道：&ldo;我罵誰啊，我罵豬啊。&rdo;

&ldo;你！&rdo;伍子榮氣得咬牙切齒，&ldo;你怕死，我不怕，我這就去追他們。我撞死他們，我跟他們同歸於盡。他孃的，什麼玩意嗎。&rdo;他說著雄糾糾氣鼓鼓地準備跳上車開車追莫北。

張雨極力控制憤怒的情緒，一把將他拉下車，說：&ldo;你沒看見他跟另一個人在一起，你這樣去不是送死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以為你這樣衝動，就能解決問題嗎？&rdo;

伍子榮氣道：&ldo;那你說，我該怎麼辦？&rdo;

張雨憤怒地用手掃一下頭髮，冷靜下來，問：&ldo;你是不是全記起那些事情了？&rdo;

伍子榮說：&ldo;沒有，我只記得他和在桔園茅坑裡發生的事情，其它的我還記不起來。所以我才著急要抓住他，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rdo;

張雨說：&ldo;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抓住他。&rdo;

伍子榮說：&ldo;那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rdo;

張雨說：&ldo;先查出他的身份，然後再想辦法對付他，那樣比較安全。&rdo;

伍子榮聽張雨這麼一說，覺得在理。他說：&ldo;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我實在是恨不得馬上抓住他們查出幕後兇手。&rdo;他見張雨板著臉還在生氣，就笑道：&ldo;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行不？&rdo;

張雨冷靜下來，說：&ldo;好了，這事你就交給我，我會幫你查清楚的。我們走。&rdo;說完拉開車門鑽進駕駛室。

伍子榮也鑽進副駕駛笑嘻嘻地說：&ldo;張雨我覺得自己愈來愈離不開你了，沒有你我準會幹傻事。&rdo;

張雨可沒心思跟他開玩笑，她沉著臉啟動車，駛出醫院的大門掉頭拐上一條路燈通明的大道朝回程的方向飛速駛去。

張雨把伍子榮送回家跟他道別後，準備開車進車庫時，她的手機響起，她掏出一看來電顯示，是莫北打來的。莫北約她在前面的風陽山碰面。

張雨掉轉車頭，開車駛出別墅的大門，朝通往風陽山的水泥路駛去。進山的水泥路上路燈雖然通明，但這是一座未完工的城市公園，白天平時會有一些遊人來爬山玩，但是一到夜間這裡卻人跡罕至，因為這裡晚上的治安很差容易出事。山上只有一些在臨時搭起的棚子裡寄居的拾荒者，以及五個管理風陽山的管理員和清潔工。

張雨把車沿著彎曲的上山水泥公路開到半山腰的涼亭前，這裡寂靜無聲。她把車停到莫北的銀灰色轎車後面，從車窗裡看見莫北獨自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吸菸。涼亭裡沒有燈，那裡的光線是路燈映過去的，只能將人的大概輪廓看清，他嘴裡吸的煙火在忽明忽暗。

張雨推開車門走下去，朝涼亭一邊走一邊問莫北：&ldo;莫師兄你找我有什麼事？&rdo;

莫北笑道：&ldo;你應該心裡明白。&rdo;

張雨心裡緊張，但嘴裡卻假裝輕鬆地問：&ldo;我明白什麼？&rdo;

莫北吸一口煙，站起來迎面望著走到跟前的張雨，說：&ldo;伍子榮已經認出了我，你應該知道他必須死了。&rdo;伍子榮剛才跟張雨說的話，他聽見了。在他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之前伍子榮就恢復了記憶並且認出了他，這意味著伍子榮的死期到了。

靈肉之爭（13）

張雨沉默不語，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