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她是一個天生的殺手，從靈魂到肉體她都是高超的殺手，她此時將伍子榮的靈魂用迷人的外表和她那番對他深情的舉止抓在手裡，她如果願意，她可以隨時殺掉他的靈魂和他的生命。

她站在寬大的梳妝鏡前望著自己嬌美的胴體，她在心裡問自己：&ldo;我還是一個女人嗎？我還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嗎？&rdo;緊接著她的心裡有另一個聲音響起，&ldo;一個完整的女人應該有一個男人，應該有愛情，應該去愛一個男人，應該有一個男人愛我。&rdo;她頓時心裡莫名其妙地泛起一股空虛感，一種很深很飄緲很讓她感覺活著沒有意思的空虛感。

她把自己嬌美而無愛情滋養的胴體埋進溫和的水中，靜靜地在浴缸裡讓溫水淹沒自己的全身，連同自己的頭部。

她希望這溫水是一層墳墓的泥土將她就這樣淹沒掉，不再醒來。

因為醒來的世界是一個沒有硝煙和看不見血淋淋的殘酷戰場，是一個人的戰爭，是靈與肉的拼殺，是為了追求靈魂的安樂活著還是為了滿足肉體的生理需要而活著的拼殺。

她閉上疲憊的眼睛，心裡滿是伍子榮的聲和影。

&ldo;他愛我！可是假如我把那些事情都告訴他，他會原諒我嗎？！&ldo;她在心裡痛苦地說，&ldo;不，我沒有勇氣告訴他，我沒有，我沒有，啊……&rdo;她倏地從水裡抬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恐地望著天花板。

她洗完澡走回臥室，坐到梳妝檯前用電吹風吹乾頭髮，然後拿起《晨曦中的女神》靜靜地看著。這幅油畫是阿昌那天清晨在海邊跟他們倆分手回家後畫的，前天他得知張雨住院後，便帶著那幅油畫的複製品到醫院來看望她，並送給她。

張雨望著油畫上面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神，自言自語地嘆道：&ldo;唉，我要是畫中的女神那該多好啊！&rdo;她痛苦地放下《晨曦中的女神》，回到床上睡去，她希望睡眠能夠幫她驅逐自己心中的煩惱。

第二天早上，伍子榮和張雨吃過早餐，便開車去南村找陳律師的情婦。一個小時後，他們倆開的車在衛星導航儀的指引下，離開了107國道，上了一條通往鄉村的水泥公路，一路暢通無阻，開很久才會遇到一兩輛機動車。路旁的山青水秀，沿途開闊的田野村莊如詩如畫。

&ldo;哎呀，我肚子不舒服，快停車。&rdo;伍子榮突然叫道。

張雨忙在路邊停住車，關切地問：&ldo;你怎麼了？&rdo;

伍子榮壞笑了一下，說：&ldo;我到路邊的桔園裡方便一下，你在這裡等我。&rdo;

張雨臉紅了一下，說：&ldo;有事叫我。&rdo;

伍子榮這時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他繞過車頭邊往路邊的桔園深處鑽，邊說：&ldo;我有事叫你，你打算怎麼來幫我解決啊。&rdo;

張雨瞪他一眼，不理他，其實她心裡很想跟他開玩笑，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害怕與他走得太近，讓他愛她太深，會把他傷得更深。

這是一片很大的蜜桔園，桔樹綠葉青翠，樹木茂盛，樹枝上的桔子黃澄澄的。她目送伍子榮消失在桔園的深處，她突然心裡一驚，好像伍子榮一去就會被幽蘭殺死似的。

她騰地跳下車，可是她站在路邊又想，&ldo;不會的，他們目前還不會對他下手的。&rdo;雖然她心裡這麼想，可是耳朵卻還是豎起來，準備隨時捕捉伍子榮的呼救聲。

伍子榮鑽進桔園裡，四周沒人他準備就地解決時；有一個老農扛著鋤頭衝過來，衝著伍子榮吼道：&ldo;喂，你在幹什麼？&rdo;

伍子榮急忙尷尬地把沒有解開的褲子繫好，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