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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過去相親時的相處,我大概能理解他語言裡表達的意思,便強撐著精神抬起了腿。
狗卷棘出身咒言世家,說出的話便會應驗,因此只說餡料名來保護自己和他人。我們相親的時候成日沉默以對,還是我實在太無聊了才開始研究他到底說了什麼,因此倒也有幾分古怪的默契。
由於他話實在太少,我就總約他一起看電影什麼的,我們一起看過的電影大概夠列一本電影鑑賞大全。看完電影總是要聊幾句劇情的,就是在聊劇情的過程中,我才開始慢慢能連蒙帶猜地猜出他的餡料和語氣代表的含義。
他剛剛說的話大概就表達了中午和下午應該都有敵人來過、但被他驅走了的意思。若是讓那些人給其他人通風報信、並讓犯人聚集在一起圍殺我們,以我現在的狀態恐怕不能輕鬆逃脫。
而他們聚集的可能性非常大:有夏油傑、甚爾這樣出名的強者在,單打獨鬥取勝對普通囚犯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也只能聚集在一起、抓住我送給真人,才有大家一起生還的機會。
「再多撐一天……」我呢喃道,「一定要拖過去。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無事。」
尤其是打入敵方的夏油傑……我不清楚他到底在謀劃什麼,但與長老院和高等新人類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哪怕夏油傑再強,對上整個帝國也……況且長老院的暗算手段總是令人防不勝防,我總有些擔心。
「大芥。」狗卷低聲安慰我。
他把我帶到了自己的安全點,讓我先吃東西,自己則點燃了火堆,準備去守夜。
「我守夜吧。」我咬了一口麵包,蒼白著臉道,「我下午已經休息過了,你也守了我大半天,該休息了。」
「鰹魚乾。」狗卷拒絕道。
他難得強硬地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著休息,一手拉著拉鏈,大有要是我不好好休息就直接用咒言命令我睡覺的意思。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你也需要休息,嗓子都啞了。」
他看起來還想拒絕,我只能比他還強硬地站起身,把他按了回去:「就這麼定了——好了,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我這麼一按,狗卷就被我輕輕鬆鬆地按了下去。他有點茫然地看著我,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都寫滿了對我現在不科學的力量的質疑。
我也才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這麼大了:雖說狗卷並非以身體強度聞名的alpha強者,但alpha與oga之間的身體素質本就如同天塹,我能按住他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看著他茫然的眼神,我忍不住有點得意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乖,去休息,反正你現在打不過我,就乖乖聽話吧。」
狗卷:「…………?」
他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掙不開我的鉗制,眼中愈加迷茫,只能乖乖放棄掙扎,耳朵微微發紅地閉上了眼睛:「……」
我收回手,捏了捏自己小臂上的肌肉,還有點小高興:有肌肉的感覺真好啊……再這麼發展下去我是不是有一天能一隻手按住甚爾?
那些對改造基因的未知的隱憂被我強行按了下去,沉沒在心頭的陰影裡。
32
甚爾猛然打了個噴嚏。
夜晚的荒林氣溫驟降,空氣裡透著一股子涼意。他只當自己是著涼了,沒多想,單手把繃帶纏在肩上,放下手臂的時候隨手抹了抹鼻子。
伏黑惠沒說話,只是沉默著把火堆的火燒旺了一些。
感受到一陣暖意從火堆傳來,甚爾捏了捏肩上咒靈的尾巴,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不太知道怎麼跟自己的兒子相處,又不想沉默著什麼都不說——現在的氛圍著實有些壓抑,而沉默讓這種壓抑如同實質化般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