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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坐到床邊，沖沈凡一摟，朝他身上拽，挪了兩下就把沈凡抱在自己腿上，腦袋抵在沈凡的胳膊上。

挺彆扭個姿勢的，他倆體型差不了太多，重量全在腿上，坐久也會麻，但程澈還是這麼抱著不動。

本身說要去吃飯，倆人這會兒又突然靜下來，就又這麼抱住了。

但兩個人都很享受這個片刻，誰都沒有說話。

分開挺久了，這段日子時空與時間的疊加，像是在兩個人之間放置了一堵牆，黑暗裡再牽不到手，周身都是空的，只能貼在牆面上，感受對方穿不透的溫度。

不像現在，有真實的人，真實的擁抱，真實的感受。

程澈閉著眼睛嗅著沈凡身上的味道。

在緩衝。

他是被那種強烈的不捨感衝垮了，才不顧一切飛奔到了沈凡面前，可能就是那種一瞬間發現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感覺一直矇蔽在程澈上空，是他長久以來的陰影，就連讓沈凡這麼逗了一下，都還尚有餘震。

程澈抱著沈凡晃動身體，小幅度地悠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輕輕地叫了一聲：&ldo;沈凡。&rdo;

&ldo;嗯?&rdo;沈凡微微低下頭。

&ldo;我…總學不會去開口要什麼。&rdo;程澈說。

&ldo;嗯。&rdo;沈凡眨了眨眼睛。

&ldo;對家裡人也總是想要和睦一點兒，想看他們笑，心是這樣的，但結果…結果不是我能左右的，&rdo;程澈頓了頓，繼續說，&ldo;我可能一直沒放下過，我自己都不知道。&rdo;

&ldo;你想愛他們，&rdo;沈凡的手掌鋪開捂著程澈的背，&ldo;無可厚非。&rdo;

&ldo;是啊，我想愛他們…&rdo;程澈扯動嘴角，&ldo;張銘說我是沒得到過，所以佔有慾很強，不讓別人碰，自己也捨不得碰。&rdo;

沈凡點了點頭。

&ldo;我還一直覺得自己不缺愛，而且可以好好愛一個人，&rdo;程澈清了下嗓子，&ldo;不怎麼，我愛你愛得這麼操蛋。&rdo;

&ldo;也不是很操蛋，就是應該一直堅持住你最開始說的，&rdo;沈凡摸了下他的頭，&ldo;靈魂的交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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