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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操，&rdo;程澈站起身來，薅住了沈凡的領子：&ldo;是不是學霸都特牛逼，看問題總是那麼現實又深刻啊，總覺得自己義正言辭特別專業啊?&rdo;

&ldo;別光拽著，&rdo;沈凡頭微微後仰，垂眼看著他，眼神裡帶著藐視似的說，&ldo;動手。&rdo;

程澈皺著眉，扯了一下嘴角。

不能，不能當瘋狗了。

你說動手就動手，我不要面子的?

程澈用了好幾息讓自己平復下來。

&ldo;那你先養著它，&rdo;程澈手指被迫似的一根根鬆開，放下後緊緊攥著拳，&ldo;我他媽找…&rdo;

「當」的一聲，外面響了下關門聲，打斷了程澈的理性發言。

有人進來了，但這倆人都沒聽見插鑰匙的動靜，等回過神，人已經站在臥室門口了。

是沈建毅回來了。

沈建毅進屋時，看見門口兩雙鞋，就朝沈凡房間走，果不其然看見倆孩子，但一時間沒分清哪個是自己兒子。

在三秒鐘後，他才發現，白毛的是自己兒子，粗黑的眉毛幾乎要擰成了死結。

他這兩天工作忙，一直沒回來，拜託沈紅照顧一下沈凡來著，回來見沈凡這個造型，騰一下就起火了。

沈建毅當慣了領導，說起話來，特別威嚴，抬手就指著沈凡，訓下屬似的說：&ldo;你這個頭髮是什麼意思!&rdo;

沈凡不吭聲，程澈跟著愣了愣。

&ldo;說話!&rdo;沈建毅嗓門拔高，&ldo;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rdo;

沈建毅壓根沒考量有外人，要不要給兒子留點面子，遮掩遮掩這種小小事，繼續吼著：&ldo;你想學壞是嗎?你媽不在了，沒人能管你是嗎?&rdo;

嚯。

程澈內心瘋狂搖頭，不想聽，不想聽，可還是一個字不落的鑽進耳朵，且自己開始感到愧疚。

老毛病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雖然沈凡染個白毛被自己親爹臭罵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但總是撞見沈凡這種家裡事兒，跟自己有毒似的。

程澈感同身受能力太強，看不了這種場面，此刻特想擁有隱身能力，甚至考慮了下能不能往窗簾那挪一挪，好躲後面…

沈凡就直闆闆地杵在那，一聲不吭，這種冷暴力讓折磨加倍，超級加倍。

程澈甚至感覺是自己在挨罵，兩面遭罪。

而且很快，更遭罪的來了。沈建毅的目光從沈凡身上挪到了程澈，程澈感覺自己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他媽的，誰來介紹一下自己是誰啊!

沈建毅打量著，審視著他，但估計不會是什麼好打量，程澈憋了半天說：&ldo;叔叔…好…&rdo;

叔叔一點不好。

沈建毅眼角一抽，看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程澈有點看不懂那到底是什麼，類似嫌棄?類似厭惡?

他有那麼招人煩嗎?

&ldo;我是…&rdo;程澈厚著臉皮剛張開嘴要介紹，沈建毅直接下命令打斷了他：&ldo;把頭髮染回去，別讓我再廢話!&rdo;

「咣」的一聲，門又被沈建毅甩上了。

程澈被這關門聲震得一激靈，突然覺得面對這爸，這種不吭聲的處理方式也他媽挺好的。

反正他自己知道收尾，臨走還能幫你關門。

這回房間裡又只剩下他和沈凡。

這下好了。

程澈想嗶嗶點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