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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替姜妍剪傷口周圍的頭髮，一邊低聲問：&ldo;疼嗎?&rdo;

&ldo;當然疼了，不信你腦袋上開個口試試?&rdo;姜妍脫口而出，很快發現身後的人是杜笙，而不是小五。

她要轉過腦袋，杜笙卻用手將她的腦袋固定住，不讓她轉頭。

姜妍吐出一口氣說：&ldo;我都習慣了，沒事的，小杜爺。&rdo;

&ldo;習慣?&rdo;

這句話他彷彿聽誰說過，卻又想不起是誰。

多麼讓人心疼的兩個字。

姜妍&ldo;嗯&rdo;了一聲，又說：&ldo;活在亂世的時候，每天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哪裡能不習慣。&rdo;

杜笙給她上藥的手一頓，喉嚨微滾後，問她：&ldo;你一個姑娘，為什麼讓自己活得這麼辛苦?就從來沒想過，過個普通女人當過的日子，找個懂你的男人，替你分享生活苦痛?&rdo;

&ldo;是有這麼一個人，&rdo;姜妍咧嘴一笑，&ldo;可他死了。&rdo;

杜笙不再說話，靜靜地給她清理傷口。

姜妍一聳肩，鬆了口氣，很想看杜笙此時的表情。

她會有吃醋嗎?會有難過嗎?

她取出懷裡的小銅鏡，假裝照鏡子。可她的視線卻不在自己的臉上，而是男人印在鏡子裡的那張臉上。

杜笙一雙濃眉擰得非常嚴肅，臉上的表情冰如寒霜。

男人換了套衣服，軍綠色短t，下身是迷彩褲，褲腳扎進靴子裡，頗有軍人幹練的味道。

她正一臉好笑地看著杜笙這幅模樣，卻聽他開口說：&ldo;你介不介意，我曾喜歡過別人?&rdo;

&ldo;嗯?&rdo;

姜妍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手一顫，收了鏡子，不敢再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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