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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男子淡色的眼眸卻沉了下來,似蘊著寒刀,冷道:「國師,我雖感謝你贈予這顆晶石,但也不代表能讓你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些不敢說的話。」
他早就知道昭昭已經不記得了,在小姑娘扶著爺爺下車的那刻,他便看得出。小姑娘的目光澄澈,含著青澀,明顯是從未生過情意的模樣。
他曾與昭昭一同長大,自然能辨得。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想放棄。
顯然,秦謹言已歷了不少事,又在朝堂上算計權謀,身上的氣勢自然隨之壓了下來。莫名間,國師想起了之前那麼多次的劇情失敗,其中一次也是面前的男子一身血色斬殺了他,便不再多言語。
秦謹言仍還是一顆不定時炸彈,只要他起了反心,之前他的努力便是功虧一簣。
秦謹言點到為止,並不再多言,國師既已解答了他,便不在此浪費時間,轉身便欲離開。
正好冒冒失失的畫師開門而入,沖了進來,肩膀撞上少年的手臂,身上背的竹簡製成的畫筒掉在地上,裡頭的卷冊灑了一地。
那個畫師忙喊著抱歉,低下身撿著地上的畫卷。他是皇上一次微服出訪時,碰到了在街邊賣畫求生的他,見他其中有幅畫極好,畫上的人栩栩如生,便向他買下這畫,並讓他為宮中之人留下畫像,如今他也算是御用畫師。
今日他遲了些,也正是因為聖上傳旨要他將皇上當初屬意的那幅畫送至甘露殿,他才折返回去取,打算先向國師說明緣由,再去甘露殿。
結果怎知他一個不小心,所帶的畫掉在地上,不由直冒冷汗,忙著撿起怕聖上怪罪下來。
秦謹言低眸看著這個畫師,似是宮中新來的,行事上還是魯莽,許是要在宮內吃些苦頭了。
正當他欲移開眸,準備離開時,一幅半攤開的畫卷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畫上的女子手抓著裙擺,臉上有些焦急,與旁邊的熱鬧圍看的百姓逆向而行,淺色的裙擺飛揚,似是慢慢綻開的花。
即便是畫著美人著急之態,在畫師的筆下,反倒是多了些堅韌。
畫師的畫技不算極為高超,但秦謹言卻是瞳孔微縮,俯身將要拾起畫卷。
正當他的指尖將要觸碰一二時,畫師卻是阻攔了他,道:「這可是聖上要的畫,你可不得隨意亂碰。」
他握著畫卷的另一頭將要收回至竹筒中,而另一頭男子的手卻不放,執著地拿著畫卷。
「你碰了聖上要的畫,可是犯上殺頭之罪。」畫師邊說著,身子邊顫,他是寒門出身,好不容易得到皇上賞識,可不想因為畫而丟了性命。
李錚要的?秦謹言的眼裡露出一絲狠色,卻仍舊沒有放手。
「你再不松,我叫陛下砍了你的雙手。」畫師一想皇上是他的後盾,脾氣也硬起來。
見秦謹言的面色隨之沉下,國師終於忍不住提之一二:「你可知面前的是何人?」
「何人?」
畫師一愣,道。
「蒼雲的攝政王。」
國師不知這個畫師是真傻還是裝傻,淡淡提道。
頓時,畫師後背被冷汗浸濕,伏在地上求饒。他可知這攝政王的手段毒辣,想到剛才自己如此猖狂,已是後悔不已。
秦謹言無心與這個畫師有何交集,在他鬆手那刻,攤開了畫卷,果然他沒有認錯,畫中的便是昭昭。
「你在何時作此畫?」
秦謹言垂下眸,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畫師,沉聲道。
畫師琢磨不透攝政王的心思,戰戰兢兢地將那日作畫的情形以及皇上如何要此畫說了個明白。
愈說秦謹言的神色愈冷,沒想到這個李錚還在惦記著昭昭。
「此畫我拿走了,若是皇上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