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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個姓蘇名志林的男人正躺在堂屋裡,身上蓋著床單,頭部的位置插著三根香,血跡已經變成烏黑色,從屍體下面滲出一大片。房間裡還有幾處這樣的血跡,看得出死者曾在幾個地方停留,也就是說他的雙手被切後沒有立即死亡,而是有機會逃跑,這幾處停留點都是可逃生的門旁和視窗,但他最後還是倒在房中間。
現場顯得很序,物品沒有翻動,財物也得還在,唯一丟失的東西是死者的雙手。據報案的鄰居說來時堂屋的門是開著的,夜裡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景秧也不知自己能在這發現什麼,派出所來處理案件的是個老公安,現場事務處理得很妥當,該做的調查都在他來之前做好,小蘇也被他安置在派出所。
依景秧的經驗判斷,這更象是尋仇殺人,沒什麼奇怪的,小孩子這樣說也許是恨他叔叔。
老公安姓李名建,今年四十六了,以前也是局刑偵隊的,因為作風問題,才被調到鄉下做片警的。現在他正把一些照片給景秧看,&ldo;現場沒有發現可疑的腳印,只有死者和那個小孩的,等會你可以用帶來的警犬搜搜附近,看能不能有發現。&rdo;景秧剛進警隊時曾在李建手下跟過,所以李建也沒有和景秧客氣。情景又象回到當年,他們第一次出警。
&ldo;李叔,要不你回來吧!我和王局說說。&rdo;景秧認真的看著李建。
&ldo;你小子,呵呵,我習慣了這裡,都來五年了。&rdo;李建笑了笑,繼續讓景秧看數位相機裡的照片。
景秧沒再討論這個問題,心想回去是要找王局談談,李建是個人材,目前警隊需要這樣的人材。
照片裡死者趴在地上,雙臂抱在懷裡,五官扭曲著側在一邊,這應該是最初的死狀。
&ldo;死者是從裡屋跑出來的,他應該是在裡面被襲,那裡有噴濺血跡。&rdo;李建帶著景秧走進裡屋,血跡留在一張老式梳妝檯的鏡面上。
&ldo;這還是他老婆的嫁妝,這小子這幾年把家裡什麼都輸光了,老婆也和別人跑了,聽說昨天一上午就把他嫂子留下的錢都給輸光了。&rdo;李建不無唏噓的說著。
&ldo;你們不管啊?都賭得這麼大!&rdo;景秧擠兌著李建。
&ldo;呵,你還不知道情況啊!我一個人想管的事太多了……&rdo;
景秧奇怪的看著梳妝檯,血跡噴在鏡面的兩邊,位置剛好是個人站立的雙手高度。難不成死者是站在鏡前被斬手的?
&ldo;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我一開始也是的,這個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梳妝檯,窗戶上有鐵條防護,難不成他是自己伸出手來讓人切的?&rdo;
&ldo;哦,那你現在是不是猜出是什麼原因嗎?&rdo;
&ldo;是啊,小孩說是他爸爸回來砍的。&rdo;李建壞笑道,他已經知道小蘇的爸爸早死了好多年。
&ldo;呵,呵呵,很好笑。&rdo;景秧笑得有些苦澀。
方臨風趕到鄉下派出所時已經十二點多,小蘇正坐在張辦公桌上和片警阿姨說話,看得出他剛剛又哭過。
方臨風憐惜的上前抱著他,小蘇沒再哭,只是緊緊抱著他,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樣依靠。
&ldo;小蘇是男子漢了,不許哭哦,方叔叔來接你,帶你去星城玩。&rdo;方臨風柔聲說著,輕輕撫著這個小孤兒的頭。
&ldo;嗯,小蘇不哭了&rdo;
&ldo;唉,這孩子命苦啊!&rdo;一旁的女片警看著,母性流露著。
&ldo;我們還要辦什麼手續嗎?&rdo;舒承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