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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只覺得肩上壓著自己的雙手陡然用力。令他幾乎感覺不到創口地疼痛,又不敢出聲,只能暗暗咬牙。
不過片刻,他便是一頭冷汗,易洛彷彿也察覺了自己的失態,自動鬆手,低聲說了一句:“你來壓著他!”說完便徑自走出船艙。
三名侍衛正在收拾甲板上的箭,見到易洛。三人連忙參禮,易洛正想擺手讓他們自去忙。卻不由心念一動,伸手取了一支箭,細細觀察,一名侍衛知機地上前,低聲道:“主上。這不是安陸秘間的箭。倒像是某些勢力自制的。易洛贊同地點頭,卻沒有開口——不是安陸秘間地箭。不代表就不是安陸秘間乾的——讓易洛與侍衛困惑的是,以刺殺來說,這種箭未免太簡單、太乾淨了!
對白初宜的情況,易洛沒有再問,事實上,除了隨行的這些王殿侍衛,都沒有人知道,他與白初宜又見過一次,最後卻以遇刺結束了相見同行的經歷!
哪怕是被勒令關注紫華君行蹤地職方司,也只知道,他們的王在安陸與紫華君有過接觸,卻因意外而再次失去了紫華君的訊息。
處理完安陸的事情,回到平奈的原召開始並沒有重視這個任務,直到訊息源源不斷地反饋回來——雲白居也在全力以赴地找人——他才愕然驚覺,此事不簡單,也是等他開口了,原召才讓人將當時的事情告知。聽完侍衛的說明,原召當時就氣急敗才地對易洛:“王此時才說明詳情,職方司無能為力!”話說得生硬無比,沒有任何轉寰。
易洛也沒有生氣,嘆了口氣,只是說:“順其自然吧!”
原召再次愕然,不過,既然王令如此,職方司也就沒有什麼壓力了,他自然樂得奉詔。
沐清看得最透,後來悄悄問原召:“這會不會又是君上的脫身之策?”
原召當時便搖頭否認:“不可能!王當時並無糾纏之意,而且,既已脫身,雲白居何必再演尋人地戲?再說,那些人根本也不喜歡演這種戲。”
原召沒有說是——最大的可能是,那個向來從容沉著地女子已經葬身江水了……畢竟,按照貓畫虎侍衛所見,紫華君至少中了八九箭……
事實上,中箭落江的那一刻,白初宜的確也認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
失血、寒冷……
她只是凡人!
不過,剛沉入江中,白初宜便鬆了一口氣——未沉底,她便網狀物裹住,隨即就有身著水靠的人靠近,將網口收緊,直接拉走。
白初宜的水性不算好,心氣一鬆,立刻嗆了水,不由就掙扎起來,隨即就有人將一個木製地東西罩在她地口鼻之上,立刻就有新鮮空氣湧入,她才放鬆下來,小心地挪動手臂,自己按住那個有長管通向水面的面具狀地東西。
江水冰冷,白初宜又有傷在身,勉強運功護體,但是,沒多久就開始意識不清了,最後終是昏了過去。
等她清醒,已經置身在一個舒適卻密閉的車廂內,角落裡有一顆夜明珠,讓她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
她試探地敲廂壁,入耳的聲音讓她心一沉——車廂竟是玄鐵打造的。不過,車立刻停下,廂壁上開啟一個半尺見的小窗,一箇中年男子很恭敬地問候:“少姬康安!醫師說少姬今日必醒,我等已經準備好膳食,少姬稍待。”
白初宜聽得一怔一怔的,沒等回神,就見那人轉身,隨後將一個餐盤遞到視窗,一臉歉意地道:“行走在外,膳食簡陋,委屈少姬多少用一些吧!”
白初宜還沒回神,下意識地接過餐盤,隨後才清醒過來,皺眉問那人:“我的隨從如何?”
中年男子一愣,隨即又是一臉歉意:“少姬見諒,我等並非當日瀾江行事之人,只負責護送少姬歸還,並未見到其它人,少姬所問,我會立刻傳訊詢問,三日之內必有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