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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贊同的嗯了一聲，「沒關係。」

張導幾乎是咬牙問的，「那沒關係為什麼這次不能透過？」

「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是因為三觀不正沒過審，你這個節目可能會停播而不是這一期不透過。」對方微笑著說，「既然張導提醒了，那下回送審的時候，我們考慮一下換個更嚴重點的理由。」

「……」張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得罪什麼人了。

心裡氣到想把跟自己通電話的人弄死，但表面上卻不得不好聲好氣的謝謝他，這種感覺比吞了蒼蠅還要噁心。

張導放下姿態斟酌著問道:「您能不能提醒一下，哪裡需要改？」

「這個可就為難我了，我要是精通這些，自己就去幹導演了，」對方語氣用音變了一下，「將來拍出像路導那樣的電影，人生圓滿了啊。」

路銘……

張導的牙差點沒咬斷。

掛掉電話後張導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一樣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的看著面前的螢幕，上面播放著送審被打回來的影片，鏡頭正好定在初冬毫無徵兆的把桶放在地上低頭看手心的那一幕。

張導一個激靈回過神，她說為什麼路銘說完掛電話的那一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原來是在這兒呀。

兩人不愧是一對兒，連生氣的方式都一樣。初冬面無表情的把桶放下來之前沒任何徵兆，路銘掛電話之前也沒發火說讓她等著……

路銘那天說的那句話，張導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後半句是什麼。

「你可以有你任性的脾氣，但我有讓不你任性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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