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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所謂的犯上謀逆,也是給旁人背鍋,受了牽連。
江家小少爺從獄中出來,已經瘦了一圈。
他不禁想起來當年乾陽山真人所說的……
晉商說道:「今後做不成官,不如你就跟我學經商吧,走南闖北,見識天地遼闊,才不辜負男兒身!」
也不知道在獄中,江少爺遭遇了什麼,整個人都沉默寡言起來,他點點頭:「好。」
……
六年後。
宿朝十六歲,唐心幼十一歲。
宿朝出門歷練,給人看風水,事情辦得漂亮,真人誇了他一句。
但真人總瞧著唐心幼不高興。
就準備了唐心幼喜歡的小零嘴兒,想要談談這個小姑娘的口風。
「最近怎麼了?」
「我學的差不多了,我也想要下山歷練,我做的一定比宿朝好。」唐心幼說。
真人還當怎麼,原來是好勝心作祟。
「不是不讓你去,我手中這些事兒,瞧著都不簡單,等有誰家看風水的差事兒了,我一準想著你。」真人說道,就見唐心幼眼珠滴滴溜溜的轉著。
「你起什麼壞心思了?」真人問道。
「師父,你都有什麼事兒?能不能讓我瞧瞧。」
「你瞧什麼。」
「我能捉鬼的。」女童仰著頭,幾年下來,她也越發囂張。
「你能捉什麼鬼。」真人想著這時候,還不是她冒險的時候,小小的女孩,在家玩就是了,想要出門,也要等到十六歲。
但真人不讓她去,她心裡反而更不高興了。
背地裡找了師父,聞了聞,乾陽山最近都有哪些差事兒。
師父捋著他的白鬍子。
比起真人,十多年如一日的青年模樣,師叔慢慢變老了。
「你問這些幹嘛?」師叔很怕師父。
「師父讓我先看看,要文較我臨事時的反應。」唐心幼編起瞎話來得心應手。
可憐師叔就這麼被騙了。
案子總共就七八樁。
唐心幼抱著師叔給的卷宗,回到自己房間裡,點了一盞小燈。
她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檢視著。
河伯娶親的案子,這個不行,河伯算是半個神明,唐心幼打不過。
山鬼攝人精魄的案子,這個也不行,山鬼都是山中滋生的靈物,打殺了,要折福壽的。
……
「還有……新嫁娘夜哭案。」
說是山下一家財主的閨女,出嫁前一天,丈夫喝花酒,回家路上失足跌進池塘裡淹死了,兩家婚事都準備好了,男方家裡當即改了喪事兒。
對新嫁娘不聞不問,扔在孃家,像是沒有這門親事,那姑娘原本還好好的,等那個男人死了七天以後……
女孩像是換了一個人,日日哭,夜夜哭,爹孃不認,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眼看他已經七八天了,在沒人解決,眼看女孩就要不行了。
「這個可以。」
唐心幼敲了一下卷宗,這個看著也算明朗。
相許就是那個男人死了,地下孤寂,想要帶走女子。
這種事兒,不能放著不管。
燈光下,唐心幼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心裡就連明天怎麼悄悄摸摸下山,帶上什麼都盤算好了。
就聽見窗外浴缸裡,魚兒躍出水面,激起水聲,在水面上蕩漾開漣漪。
窗臺外,真人站定,笑著搖搖頭,乾陽山,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小姑娘愛折騰,就由著她,大不了他跟在後面,保駕護航,保準他的小姑娘吃不得一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