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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堯連聲暗示:「先生!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漲收評了嗎,沒有的話……
我明天再來問t-t
第17章 逃避
在你面前,我總是一退再退,直到退無可退。
———
聞堯的暗示雖然無濟於事,但聊勝於無,霍司容掐著林襄的力道鬆了些許。
林襄像一隻受驚的麻雀,撲開餘怒未消的霍司容,膽戰心驚地望著他解釋:「是朋友,我和學姐在一個社團。」
霍司容目光冷凝如刀,冷冰冰地掃過他,林襄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低著頭爬起來跪坐在霍司容面前。
儘管不知道霍司容為何生氣,但他每回發脾氣,先低頭道歉認罪的必然是林襄。
高雨嫣幾乎立即意識到兩人關係不一般,而且面前的霍司容根本沒有傳聞中那麼溫文儒雅,他身上隱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暴戾,混雜著強烈的佔有慾,形成沖刷感觀的浪潮,霍司容那氣勢分明在沖她咆哮:「滾。」
高雨嫣顫巍巍的站起身,初次見面就收穫偶像厭惡,她百味陳雜,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低頭不語的林襄,恍然有所察覺。
女生笑了笑,指尖無意識拂過長發,不嫌事大地渲染曖昧:「林襄,咱兩的事兒,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聞堯不忍卒視地捂住了眼睛。
林襄渾身僵硬如石,甚至沒敢抬頭看高雨嫣,他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意思,高雨嫣指的什麼事?張梓昊的事?
霍司容的憤怒擠壓了大腦cpu,腦神經麻木地運轉,林襄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他只聽見自己呢喃:「好。」
然後是劈頭蓋臉一巴掌,霍司容寬厚的手掌如鐵砂拍在胳膊上,兇狠地攫住了,讓林襄想起小時候,林硯捧在雙手的雛鼠,才剛生下來不久,連毛都沒長一根,紅撲撲的癱軟著,林硯把那隻雛鼠捏死了。
林襄疼得臉色發青,模糊的記憶與混亂的現實交錯,他分不清究竟自己是那隻可憐的雛鼠,抑或霍司容變成了林硯。
高雨嫣本來只想開個玩笑,但霍司容那張臉上陰沉的氣息愈發明顯,對方顯然大動肝火,她臉色發白地拉扯霍司容拽住林襄的手腕,高聲勸阻:「霍、霍先生,林襄他身上有傷!」
如當頭棒喝,照著被憤怒燒光理智的大腦狠敲,霍司容猝然鬆手。
林襄小心翼翼地抬頭,眼巴巴地瞅了一眼,飛快移轉視線。
那一眼裡夾雜著受傷和痛苦,高雨嫣近在咫尺,霍司容居高臨下,兩人都捕捉到了。
「他是我的人。」霍司容沉聲道。
他說完看也不看高雨嫣,逕自撕開林襄的病服,大拇指指腹按壓被他捏出的淤青。
林襄咬著牙不言語,內心一片惶恐不安。他和霍司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除了上床和林硯沒有任何交集,連性格都別如雲泥。唯獨一點,二人不約而同,那就是兩個人的關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霍司容怕受到輿論攻擊,而林襄擔心遭受白眼,儘管同性婚姻已經合法,但畢竟身為男性,卻被同性包養這種事,在哪兒都不能作為炫耀的談資。
林襄覺得丟臉,他一意孤行喜歡霍司容,不惜給他當個玩意兒耍。若讓其他人知曉,可不得笑掉大牙。
他在霍司容面前丟光所有自尊,呈上自己的喜歡供對方踐踏。隱瞞他認識霍司容這件事本身,就是想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可是霍司容,連最後一點妄想都不肯留給他麼。
霍司容宣示主權那句「他是我的人」,在林襄心中自動劃等號為「他是我的玩具」,林襄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推開猝不及防的霍司容,大聲辯解:「不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