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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鑽進了車裡。

江臨川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沒有動。

戚志誠降下車窗，想跟他說什麼。被戚弦一句話堵了回去：&ldo;爸爸，我要遲到了。&rdo;

戚志誠只好探頭說了句：&ldo;臨川啊，我們得先走了。&rdo;

江臨川喉結動了動，隔著擋風玻璃沉沉看著戚弦，側身讓開路。

那天喝得有點高，許星爵在家躺了兩天才緩過來，連自己怎麼回的家都不記得了。今天原本打算還在家裡窩一天，一早便接到了電話，說裝置今天能送過來。

許星爵緩了半天才明白對方在講什麼，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一個猛子就紮了起來。

到工作室後，瞧見江臨川直勾勾地瞅著那副重明鳥的畫。煙霧繚繞，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臉色有點淡漠。許星爵合計著是不是把人叫來他自己遲到了，讓他不爽了。

&ldo;那什麼，路上塞車了。&rdo;

江臨川咬著煙，淡淡瞥了他一眼，&ldo;你走的那條路這時候塞?&rdo;

許星爵囁嚅兩下，閉了嘴。

這人閉著眼睛就能把所有從他家過來的路畫出來，瞎幾把編根本唬不了他。

他抹了把臉，&ldo;這不是還有點沒醒酒麼。&rdo;

晾了幾秒，江臨川忽然笑了聲。

許星爵在他面前丟面子也丟慣了，早就成了滾刀肉，毫無知覺。他打了個哈欠，隨口問到：&ldo;你不覺著這畫跟這裡一點也不搭調嗎?&rdo;

&ldo;嗯。&rdo;

還嗯?

&ldo;那為啥還要留著?&rdo;

江臨川將煙掐了，&ldo;我喜歡。&rdo;

許星爵不懂，&ldo;這有什麼特別的?&rdo;

江臨川笑了聲：&ldo;你懂個屁!&rdo;

回國前他就在江時嶼的朋友圈裡看過這幅畫，那他是拍的照片。他艾特了一個叫&ldo;小七&rdo;的人，問她你會不會畫。

他跟&ldo;小七&rdo;不是好友，看不到她是如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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