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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瑾停下腳步，隔著兩米半的距離，錯愕得不行。

初見她，還是被男生簇擁著眾星捧月的樣子，怎麼轉眼，就一個人坐到這裡的亭子裡哭了。

腦子昏昏沉沉，被冷風吹著，一抽一抽得疼。

她無端想到，昨天食堂遇見的吳欣怡，慢慢串聯起來，大致猜測了下。

實在沒力氣管閒事。

謝懷瑾想繼續往前走，看見嶽小樓很快抬起臉，抹掉眼淚，眼睛一圈還是紅的，從包裡掏出鏡子來照。照得很仔細，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仔細整理著自己的外貌，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笑容。

&ldo;……&rdo;

謝懷瑾頓了下，距離亭子臺階幾步之遙的地方，轉身走回頭路。

看見小姑娘偷偷躲起來，明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的樣子。上一刻還是神采飛揚，像活在春光裡的小狐狸，現在像被欺負的小孩似的，脆弱又逞強。

大概，無論是誰都會默默去繞路吧。

天轉眼就黑下來。

謝懷瑾想著她把臉埋在手臂裡的側顏，不知為何，像印在腦海里似的。

‐

謝懷瑾走到面試用的辦公室裡，身上幾乎濕透。

柳琪文嚇了一大跳，趕緊抽光一包餐巾紙給她擦水珠，還是聊勝於無。

謝懷瑾脫掉校服外套，裡面的深色衣服看不太出濕掉了。

&ldo;表格拿過來了，&rdo;幸好帆布包防水，表格一點事沒有，遞給副會長，&ldo;留著的名字再騰上去吧。&rdo;

&ldo;好的。&rdo;

柳琪文擔心地問：&ldo;學姐，你要不先回宿舍洗澡吧，這裡我們看著，沒問題的。&rdo;

&ldo;對啊，&rdo;副會長忙把幾張作業紙遞給她，&ldo;這次招到很多人，可以挑的。&rdo;

謝懷瑾接過名單，略掃了眼，她現在頭疼得不行，也想早點回去。

她垂下眼，雙眼皮顯得比平時更寬深一些，眼尾也是垂著的。

掠過一個個名字，面無表情地翻了頁，突然掃到&ldo;吳欣怡&rdo;這個名字。

&ldo;人基本都來了吧，&rdo;謝懷瑾對著外面看了遍，真的找到張熟悉面孔，轉頭跟柳琪文確認，&ldo;看眼外面穿紅色裙子的，是我們昨晚食堂看見的吧。&rdo;

&ldo;對對，&rdo; 柳琪文有點意外，&ldo;就那個喜歡背後講人閒話的，學姐你還記得她啊。&rdo;

謝懷瑾拿起筆，在她的名字上隨手劃了一道。

沒控制力，圓珠差點把作業紙劃穿。

副會長詫異：&ldo;現在就刪人嗎，那人怎麼了……&rdo;

&ldo;你沒聽柳琪文說麼，&rdo;謝懷瑾懨懨地看他一眼，眼睛黑得嚇人，站起來，拎包準備走人，&ldo;喜歡背後講人閒話的，學生會不收。&rdo;

第34章 034

落地燈的光線是橘黃的, 襯著飄窗外的夜景，昏暗曖昧。

嶽小樓半依偎在謝懷瑾懷裡的姿勢，想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她頓時睜大眼眸，睫毛眨了眨頓時浸出霧氣，交頸相靡的距離，她的眼淚落在謝懷瑾鎖骨。

&ldo;怎麼又哭了?&rdo;

謝懷瑾抬起她的下巴, 望進她眼底。

&ldo;我……&rdo;嶽小樓只說了一個字，又哽咽住，眼淚不要錢似的大朵大朵地往下滑。她本來就是淚包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