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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的心啵吱一響,暗呼:不妙!不著痕跡的將李嬤嬤擋在身後,接過她的話解釋道:“前幾天我去聚寶齋給玉兒做衣裳,回來的時候就聽聞李嬤嬤說小可姑娘走了。想來是在我們莊子住不習慣,又或是覺得這裡人生地不熟,不好意思打擾我們,所以就悄悄走了,應該是回家去了吧。”
這話說得忒有水平鳥,將所有事都推給了李嬤嬤,自個兒撇得乾乾淨淨。蕙蘭早就防備著呢,李嬤嬤迷昏小可那天,她還真帶小玉兒去聚寶齋給女兒做衣裳了,即便以後走路了什麼風聲,也牽扯不到她。如果以後真暴露了,李嬤嬤要是識相一個人抗下,她自然會善待她。如果是不識趣將她供出去,她只管否認到底,憑她與劉書這幾年的感情即便是真懷疑她,也不會將她怎樣。
就像李嬤嬤說的,為了個不相干的女子,他還捨不得為難她。
可惜,這‘不相干’只是對於蕙蘭來說,在書大少心裡,她要是和小可姑娘比起來,一是輕若鴻毛一是重若泰山。
那小傻子是書大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那是咱書大少的心肝兒、咱書大少的性命咧,她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能比嗎?!
“真是她自己要走的?”寒冷如冰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黑眸中逼人的銳利瞬間爆發,一雙本就冷漠的眸子更是被渲染得猶如洪水猛獸般可怖。
“是李嬤……”蕙蘭抬頭接觸到他冰冷的視線,頓時只覺身置冰窖,冷得刺骨,冷得疼心,冷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書,我……”蕙蘭牽強的扯出笑臉,正欲說話,卻被一道洋溢著青春的清脆聲打斷,“劉叔——”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小可見到亭子裡的劉書,頓時化著一隻翩翩蝴蝶,小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愉快的飛入劉書懷裡。
咳咳,小可姑娘見著劉書就像小羊羔見著外出覓食回家的羊媽媽,高興死咯!
激動的撲到劉書懷裡,雙手緊緊摟住他脖子,腳尖離地,雙腿熟練的夾住劉書精壯的腰,像個樹袋熊一樣掛他身上,腦袋埋在他頸項處像小貓樣的不停噌啊噌,“劉叔,劉叔~我好想你哦,好想你哦——”
劉書‘受寵若驚’,這鬼丫頭以往見著他不是悶頭不說話、就是撅著嘴生悶氣,哪有這麼熱情過啊。
無奈的笑笑,伸手在她小屁股上拍拍,低聲喝叱道,“快下來,還有外人在這兒呢,讓別人看了像什麼話。”隨時責備可卻寵溺之極。
這熟稔親暱的一幕刺痛了蕙蘭的眼,撕碎了她的心。像是受了沉重的打擊,璀璨光亮的臉龐瞬間黯淡無色。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笑得勾魂奪魄驚豔之極的劉書。
那笑雖無奈,可卻真實,沒有以前熟悉的疏離淡漠,只剩她從未見過的寵溺親密,還有隱忍到極致的深情。
那感情就像火山內翻滾奔騰的熔漿,當熔漿和溫度聚集到一定時候,就會爆發,到時只會驚天動地。
蕙蘭和李嬤嬤也不知是被剛才冷麵如魔的劉書給嚇著了,還是被現在這柔情似水的樣子給震撼了,直到小可和劉書的身影雙雙消失在石拱橋的盡頭,兩人才緩過神來。
李嬤嬤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劉書一走,立馬就黑著臉跟蕙蘭算舊賬,“夫人,剛才你是什麼意思,想獨善其身嗎?”姿態不似以往的阿諛奉承,倒含著幾分嘲笑與諷刺。
剛才那一出,是個人都看得明白。她家少爺根本就沒將這‘夫人’放在眼裡,原以為這些年少爺對這女人百依百順、寵愛有加是因為極愛,可現在看來,大概是因為她當初的救命之恩的緣故。難怪這些年少爺與她雖是夫妻之名,卻從未有夫妻之實。
“放肆!”蕙蘭一改羸弱哀怨神色,寒臉冷喝,高傲之態一覽無餘,“李嬤嬤,不要以為本夫人寵信你,你就可以放肆無禮。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跟本夫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