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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衛填恨不得替葉行仰天長嘯，怎麼總是我，為什麼所有不幸都發生在我身上。

衛填摟著葉行，嘆息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你只要別像他一樣拋棄我就好。」葉行說著，嘴裡嘗到鹹澀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又哭了。

跟衛填在一起這麼久，他變得越來越像個娘們，一點小事情都會流淚。

衛填親吻著葉行的眼角，舔去葉行的淚水，「當然，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葉行抓住衛填的手，艱難的開口，「我知道他活得很痛苦，我理解他不想再堅持下去的心情，可我就是自私的希望他沒有拋棄我。」

衛填無法開口安慰，他的人生太過美好，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不能解決的問題。

「我小時候，真的好希望有一天出現個神仙，可以讓我爸好起來。但不可能的，我爸永遠也好不起來，他只會越來越差。這就是現實。」葉行訴說著，很多年來，他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葉晗就像是一道經年無法癒合的傷痕，刻在每個跟他相關的人身上，大家都不敢去碰，小心翼翼的假裝他已經得到安寧。

「我真的特別討厭這種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的事情，特別，特別，特別的討厭。所以，我也很討厭努力。」說到這裡，葉行抿了抿唇。

「葉行，除了我愛你，我不知道還能跟你說什麼。」衛填摟著葉行。

「夠了，你愛我就足夠了。也不需要別的。」葉行輕輕的搖頭，「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要往前看。」

葉行坐起身，面對著衛填，露出能做到的最好的笑容，伸手揉了揉衛填的臉，「即使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你，那肯定還會有更多好事情。」

「我好那是肯定的，但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更好的了。你就認準衛填別撒手，懂麼？」衛填說著，親吻葉行。

兩人直接滾在沙發上，完全忽視了沙發下面那雙純潔的、湛藍色的、圓滾滾的眼睛。

直到完事，葉行才注意到甜菜還在旁邊看著，立刻一陣尷尬，將衛填踢開，飛快的跑進了衛生間。

衛填穿上一件睡衣，揉了揉甜菜的腦袋，「乖女兒啊，給你找個男朋友怎麼樣？」

衛生間的門突然開啟，葉行探出腦袋，衝著衛填喊，「想都別想！」

馬成功被拘留，春節也很快來臨，一直忙碌的衛填終於有了兩天休假。

大年三十，葉行帶著衛填去給佟莉和崔麗華都送年貨，然後就打算回家跟衛填單獨過春節。

佟莉不太願意，但也不能說什麼。

崔麗華則有些難過，問葉行，「馬到也不在，你都不願意陪我吃個晚飯，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和乾煸土豆片。」

自從衛填猜測崔麗華跟馬成功結婚是為了懲罰，他面對崔麗華就很彆扭。

衛填坐在旁邊，不好說話。

一來葉行還沒跟崔麗華說過他們的關係，二來就算說過，他也不好開口乾涉別人的家事。

「其實，你可能也看出來了，我跟衛填在一起了。就跟結婚差不多。」葉行說著，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鑽石耳釘，「我們想回家自己過。」

崔麗華的臉色發白，她不敢直視葉行，拼命搓著手，「我是覺得，你幹嘛做什麼事情都跟他在一起。但我真沒想到你們，你們會……」

崔麗華猛得直視葉行，眼神裡帶著憤怒和絕望，「為什麼？這是懲罰我麼？」

「當然不是！」葉行聽到懲罰這個詞，整個人立刻緊繃，「為什麼是懲罰。」

崔麗華站起來，在房間裡踱步，看起來十分焦躁，「因為我沒照顧好你，因為我不是你親生母親，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或者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