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銀鈕釦(第1/2 頁)
江月站在雨搭臺階上,看著球球和於龍消失在視野中,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頓時淚眼模糊,頭重腳輕,幾個女工跑過來,把她扶了回去。
球球出了公司大門,伸長脖子嗅了一會兒,沿馬路向東跑去。
於龍騎車不遠不近地緊跟在後面,明義怕汽車的引擎干擾球球注意力,遠遠地尾隨。
於龍和球球沿著馬路一直往前,到景區大門口時,明義的車加速追了上來,明義示意於龍停下。
明義說:“哥,天要黑了,你打算找到那兒?”
於龍看了看天,太陽已經落下去,頭頂上一大片黑雲,四野黑魆魆一片模糊。
於龍說:“我想,沿這條路到縣城,我知道球球的本事,只要江總呆過的地方,就有氣味,球球就能發現。”
明義瞪著眼睛說:“這,真的?”明義心裡說,這想法太傻點了。
於龍點頭說:“真的。有一次他丟了好幾天,聞著我的味,自己回來的。”
明義說:“從這兒到縣城有一百多公里,這個找法,那得到明天中午。”
於龍點點頭說:“中午就中午唄。”
明義低頭想了想,說:“哥,我回去一趟,弄點吃的喝的,衣服,手電,你的裝備放那兒了?應該帶上,以防萬一。”
於龍不屑地說:“用不著吧?”
明義:“哥,老話說走夜路難免遇上鬼,有備無患。”
於龍掏出房間鑰匙遞給明義,想了想說:“兄弟,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的裝備就掛在衣架上,進屋就能看見,你去吧。”
明義的車掉頭回去了,於龍和球球繼續往前。
於龍和球球到達黑水河橋時,天已經黑透了。
夜風吹動山林發出低沉的海潮般的轟鳴聲;有不知名的鳥發出悲涼的叫聲,不知是媽媽召喚孩子,還是孩子呼叫媽媽,讓人聽了入耳,入心。
氣溫彷彿突然下降了,於龍還穿著短袖t恤,夜風吹來,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有球球做伴,於龍身處這樣的暗夜裡,不免有一種莫名的,原始的黑夜恐懼。於龍不斷地回頭張望,盼著明義早點追上來。
於龍喊了一聲:“球球,等一等。”
球球站住了,回頭看著於龍,等待他進一步指令。
於龍向球球招招手,球球顛兒顛兒地跑回來,蹲坐在於龍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於龍。
於龍撫摸著球球的腦門,發現球球的皮毛都汗溼了,心疼地說:“球球,咱歇一會兒,我有點餓了,你餓不?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走。”
球球搖搖尾巴,蹲坐在於龍身旁,眼睛卻警惕地四處張望著。
於龍剛坐下,江月的電話來了。
江月:“於哥,你怎麼樣?到那兒了?”
於龍:“到黑水橋了,歇一會兒。”
江月:“你晚飯也沒吃,天這麼黑,餓了吧?……你這招兒能行嗎?不行就回來,明天白天再去吧。”
於龍固執地說:“沒事兒,明義回去整吃的了。”
江月:“哦……於哥,你確定這樣有用嗎?別白受累。”
於龍故作輕鬆地說:“白受就白受,我相信球球,再說了,也沒別的招兒了。”
江月在電話裡輕輕抽泣起來。
於龍:“江總,你別這樣,我,我覺得總裁沒事兒。”
江月:“真的?你憑什麼?”
於龍想了想說:“這個說不清,我就是這麼個感覺,我總覺得他在什麼地方等我。”
江月興奮地問:“是嗎?真的?”
於龍肯定地回答:“真的!”
江月在電話里長出一口氣,女人都是感情動物,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