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毒手(第1/2 頁)
球球還在昏迷不醒,明義又在石佛縣城自家樓道里慘遭毒手。
明義把專家送到省城,取了球球用的急救藥品,馬不停蹄地回返。中午時分就到了石佛縣城。
車進了縣城,明義突然想起應該回家一趟,天熱了,取幾件夏天的換洗衣服,還有那張他很喜歡的竹製涼蓆。
明義到家時,只有媽媽在家,見兒子回來了很是高興。問吃飯沒有?明義說沒有。
媽媽說你稍等,我給你煮餃子。
明義說我有急事,馬上就走。
媽媽說一會兒就好。
明義說那邊等我送藥救命呢。
媽媽一聽不言語了,幫他收拾了衣服,涼蓆,送他到門口,看著他下樓去了。
明義家住的是一棟上個世紀的老樓,沒有物業,公共設施沒人維護。單元門早已壞掉,四敞大開;樓道角落裡堆積著碎紙片和厚厚的塵土;樓道開窗很小,光線陰暗;牆面剝脫嚴重,沒剝脫的牆面上貼滿花花綠綠的小廣告和陳年汙穢。
明義提著包裹快步下樓,走到二樓和三之間的平臺上,聽到後邊有腳步聲,明義並沒在意,繼續走自己的路。
腳步聲越來越近,明義正要回頭看是誰,只覺得頭頂被重重地砸了一下,腦袋裡響起一聲悶雷,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明義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媽媽坐在一旁,眼皮紅腫,還有很多人,明義眼前飄著一團雲霧,一時也認不出來。
明義心裡很納悶,自己怎麼到醫院來了。吸了口氣想坐起來,四肢卻不聽使喚,頭裂開一樣痛。
明義痛苦地閉上眼睛,問:“媽,我怎麼了?”
媽媽說:“老實兒躺著吧,別吱聲。”
明義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在夢裡,一個男人說:“醒醒,我是派出所的,問你幾個問題。”
明義睜開眼睛,看見警察制服上飄浮著一張職業的,冷漠的臉,警察問:“知道誰襲擊的你嗎?”
什麼?自己被襲擊了?明義心裡一凜。使勁兒想了想,想不起誰襲擊了自己,大腦好像斷片了。
警察說:“你在你家樓道里被人襲擊了,能想起來是誰嗎?幾個人?認不認識?為什麼襲擊你?”
明義輕輕地搖搖頭,頭一動腦漿子就逛逛蕩蕩地痛,明義說:“不知道,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說:“別問了,這叫創傷性失憶。”
明義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明義再次醒來時已經半夜了,媽媽不見了,爸爸坐在床邊。看見明義醒來,用溼毛巾給他擦了擦額頭,問:“怎麼樣?”
明義咧咧嘴說:“還行。”
有兩張模模糊糊地笑臉飄過來,明義認出是他的哥們兒。一個說:“醒了?”
另一個戲謔道:“你這一覺睡的可不短。”
明義問:“我咋的了?”
一個哥們兒說:“你一點也不知道?”
明義說:“嗯。”
哥們兒說:“你讓人打了。”
明義:“在那兒?”
哥們兒:“你家樓道里。”
明義使勁兒拱了拱身體,想坐起來,卻失敗了。哥們兒立即伸手按住他說:“別動!躺著吧。有啥事兒吱聲。”
明義問:“打壞那兒了?怎麼到醫院來了?”
兩個哥們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冷了臉不言語。
明義的爸爸說:“別問了,遭點罪吧,死不了。”
明義雙手撐床,用力往起坐,一個哥們兒立即伸手將他扶起來,半躺著。
明義動了動胳膊,沒事兒;摸摸腦袋,沒事兒;按按肚子,還是沒事兒;往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