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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則擔心地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奚霖阻止,怕是要整天跟著他以親眼見證他的平安。太子奚閔則有些個愧疚。
&ldo;大哥,要不是父皇突然病重,這傷,本來應該我受的。&rdo;在御花園的草坪上,正躺在搖椅裡蓋著毯子曬太陽的奚霖被一旁不斷自責的奚閔弄得有點兒臉上笑容掛不住。
&ldo;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何必自責。&rdo;這個傷,是他應得也好,不該受也罷。事情既然過去,再提也沒有意義。只是,他當時竟未察覺到山賊頭子是如何出手刺了自己一刀,這點兒令他十分介意。不過人都被抓了再想有何意義呢。
奚閔卻是低著頭,千難萬難的模樣:&ldo;可是,我身為太子‐‐&rdo;
奚霖連忙伸手打斷他,正色道:&ldo;正因為你是太子,才萬萬不可出事,今日,若是我死了,大苒國一點事兒都不會有,但若是太子出了事,朝中也好,百姓也好,會引起怎樣的恐慌,你應當明白。&rdo;
聽了這番話,奚閔抬起頭,愣了好一會兒,才紅著眼睛,說道:&ldo;我明白,大哥,這話我也不再說了。&rdo;
&ldo;嗯……&rdo;
她站在旁邊,將這對兄弟看在眼裡,覺得奚閔太子似乎有點兒急切,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有那樣的感覺。好像是一定要將剛才的話說出來一樣,奚霖說的話,也似乎是順應著奚閔的意思,說的。
她不懂他們之間流動著怎樣的奇妙氛圍,這是大苒國的事,如今她不過是一個客人,不能插手。
&ldo;小真,你好好照顧大哥,我有事先離開了‐‐&rdo;
&ldo;嗯,太子走好……&rdo;她望著他遠去的樣子,沉重的肩膀此刻端正著,走路也算輕快,似乎終於一身輕鬆一樣。
&ldo;小真,你是女子,真好……&rdo;他忽然說了這一句話,淡然笑著,眯著眼睛,抬手遮著曬下來的日頭,話中有話,卻又似在感嘆。
她替他拉了拉滑下去的毯子,笑道:&ldo;小石哥哥,如果我是男子,只能跟你稱兄道弟了,是這個意思嗎?&rdo;
他微微一愕,隨後笑了起來:&ldo;說的不錯。&rdo;便伸手來拉她的手,卻落了空,他一臉疑惑地瞥向她。
她板起臉,道:&ldo;前幾日讓玉菱公主瞧見了,她大嘴巴地在宮裡嚷嚷,結果讓宮女聽見了,這幾日我看不止阿欣,你們宮裡的人都看到我就紅著臉垂下頭,弄得我快要挖個洞鑽下去了。&rdo;那些人分明是在笑她,她真是從脖子紅到了耳朵,還要裝作什麼都不明白。唉,都怪他,從她進了大苒國開始,就動不動拉她的手,她也不在意,可是不知不覺間,讓旁人看了,似乎不妥了,她才驚覺。
他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當然沒人敢在他面前多嘴一句,他管不住玉菱公主的嘴,也管不住別人的耳朵,更不想管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ldo;罷了……&rdo;他嘆了口氣,瞧她的模樣,要是他再動手,只怕會一溜煙就跑了,便只得看著她,來替代了。
結果,她被看得受不了了,狠狠瞪了他一眼:&ldo;我又不是太陽。&rdo;
她的嘟囔,引起他一陣輕笑,卻忽然眉頭一緊,令她嚇了一跳:&ldo;是不是傷口疼?&rdo;
他一怔,愣愣看著她,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在他心房流動。她這樣的關切,讓他忽然有種,即使被砍了十七八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也在所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