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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攥著小蘋果，倏地紅了眼眶。她抿住嘴唇，覺得喉嚨裡熱滾滾的。足金的小蘋果分量不輕，壓得她心裡也沉甸甸一片，暖融融的。

&ldo;知道為什麼要買個蘋果嗎?&rdo;吳懈問她。

林舒抬起頭，兩隻眼濕漉漉的，&ldo;為什麼啊?寓意平安嗎?&rdo;

吳懈偏了偏腦袋，&ldo;聖經有句話叫&l;you are the apple of y eye&r;，意思是你是我眼中的瞳仁。瞳仁是很寶貴的，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rdo;

他盯上林舒的眼，一字一頓認真道，&ldo;你是我最珍貴的人。&rdo;

他的眼睛染上了墨色，深遠暗沉，林舒望著那雙眸子，感覺要被吸進去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人攻陷了，一點一點的，慢慢塌陷了下去。

&ldo;我給你戴上?&rdo;

&ldo;嗯。&rdo;

吳懈起身走到她身後，大手將纖長脖頸後的頭髮盡數撥開。

&ldo;我買的時候店員還提醒我，說現在女孩子不喜歡金的，要買不如買鑽石吊墜。&rdo;

林舒垂著腦袋，任他的粗糲的手掌在脖子上劃來劃去。

&ldo;我覺得這個就很好。&rdo;她輕聲說。

吳懈沒說話。他當然可以買鑽石，把整個櫃檯買下來都行。但這是送她的第一份禮物，他想完完全全靠自己。項鍊繞過她的脖頸，他仔細地扣好搭扣，又憐愛地摸了摸她背後的頭髮。

不會很久的，林舒。稍稍等一下，我以後還會買鑽石的給你。

林舒抬手，指間觸到細細的鏈子和小蘋果。小蘋果垂在她兩條平直的鎖骨間，小巧又美麗。

最珍貴的人……她腦中又響起吳懈剛才的話。

林舒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挺好的，但今天面對吳懈，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應了。心裡壓了好多話，她也想說給他聽。

&ldo;我‐‐&rdo;

&ldo;你‐‐&rdo;

兩人同時開口，又一起默契地停住話頭。

林舒抿了抿唇，有點兒不好意思，&ldo;你先說吧。&rdo;

&ldo;我帶來一瓶酒，年份是你出生那年的。要不要喝點?&rdo;

酒啊……

林舒莫名想到和他認識的那個晚上，臉上開始發燒了。

看見她的臉色，吳懈一下子反應過來：&ldo;就紅酒而已，喝兩口沒什麼關係的。&rdo;

他嘶了一聲，有些懊惱。她不會以為自己故意想灌她吧?

林舒的臉依然紅紅的，她動了動嘴唇，囁嚅道：&ldo;還是算了吧……&rdo;

吳懈的手撐在膝蓋上，僵了兩秒。

&ldo;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其實早都應該告訴你了。&rdo;

開口後吳懈有點後悔了。他不該今天說的。

那雙水潤的大眼睛汪汪盯著他，看得他嗓子眼發乾。

林舒從沒見過吳懈這幅樣子，他勾著腦袋，一會兒齜牙一會兒嘆氣的。還有他怎麼不看她呢?難道他也會害羞?

&ldo;你想說什麼?&rdo;林舒憋不住了，用話推了他一把。

吳懈摸了摸鼻頭，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ldo;就是……咱倆認識的那天晚上，你還記得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