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顆子(第2/3 頁)
陣沉默,室外的雨聲嘩嘩,漫長又單調
安靜房間內,六一緊緊閉著眼睛,手中捻動著兩顆玉石子,發出嘩啦、嘩啦,清脆的響聲,空氣彷彿跟著清脆的響聲凝滯。
少刻,眼淚若斷線的珍珠順著他蒼白卻不失俊朗的臉龐而落,宛若屋外此時順著房簷而落的雨一般,連成一串,六一哽噎,他不知道伴隨著他的出生發生了什麼?人在出生之時,沒有記憶!
捻動著手中的玉石子,或許,這是他與生身之母間最近距離的接觸,都說玉可藏魂,他幻想過、嘗試過、努力過,試圖將不知道的往事召喚至夢裡,或者說成是他盼望著她的孃親能託一個夢給他----告訴他那一夜裡的恐懼與驚惶----
“咳咳咳”
想著想著咳聲又起,直咳得將剛剛所喝的水皆吐了出來,渾身不停地打著顫,若秋風中的一片落葉,抖成一團。
“噹噹噹”
忽聞得一陣敲門聲響起,何夕疑惑道:“這麼晚了,下著大雨,何人敲門哪?”
撂下手中事,急忙開啟門,見先生跟前的一個小侍者上前道:“見過何夕師兄,先生欲我前來請六一大師兄過去。”
“現在嗎?”何夕問道。
“是。此刻便過去。”小侍者道。
“穿好衣裳就來。”
何夕言罷,轉身入得室內,見六一穿好了衣裳鞋襪,何夕急忙拿了一件厚實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六一道:“收拾好,就歇著吧,明日裡還有早課。”
“哎呀!照顧好你自已就行了,我的少爺,何夕不用你惦著。”何夕咕噥道。
見著六一與小侍者的身影出得門外,直奔先生處而去,何夕轉身回,少刻,收拾妥當,熄滅了蠟燭,歇息去了。
雨勢不減,氣溫驟降。
夜裡自是很涼,馬車在路上疾馳,車輪兩側的水花濺起多老高,順著車窗而入。
呼呼大睡著的肖二郎,是進來個人將其抬走,也不會醒的,更別說這一縷順窗而入的涼風跟點雨珠什麼的了。
沈汐緊鎖著的眉頭,始終展不開。
見她抬起白皙的手將車簾往一側掖了掖,又將一件厚實的衣裳壓在肖二郎的身上。
雨點砸落在車棚頂端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就跟密集的鼓點一般,本就有一點兒的動靜就難以入睡的沈汐,雖疲憊,卻也無有一絲的睡意。
睜眼閉眼,眼前抹不掉六一清瘦之模樣,他的一舉一動緊緊地牽扯著她的心。
在這樣的大雨夜裡,特別是送她走時又淋著了雨,他準又是咳個不輕,沈汐臉上現出愁容。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為一個人焦慮不安、憂心忡忡!
她不得不承認六一在她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她曾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已,假若六一是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胡三公子胡百閒,她會嫁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一定會嫁。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大腦之中會冒出來這樣的一種想法?她毫無根據、漫無目的一個人瞎想著。
一段時間以來,每每夜深人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之時,她從榻上起身,地上徘徊。
她想過很多次,六一會不會就是那位胡三公子,胡百閒?
因為在這勝京都城裡,一般大的年紀又是一樣的病病殃殃的公子哥沒聽說過還有誰?而其卻也恰巧是自小家中給聘定了親事!
忽而,一個轉念,她又覺得自己很無聊、很無趣,突發奇想,事情哪來的那麼多湊巧,這又怎麼可能呢?
她輾轉反側,她忐忑不安。
她想過,莫不如開門見山,直接開口去問六一,就問,就問:你是胡三公子胡百閒嗎?
然而,他又害怕六一說不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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