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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擺上吧。」東西一樣樣的報出來不少,可其實不多。
「要不要收起來?這些東西都貴重的很,萬一要是碰到了……」
「擺著吧。」她笑看了朱兒一眼,這是跟她過慣了樸素的日子,不習慣奢華了?可就只這幾個小擺件,真的半點沒有奢華的感覺。連多寶格都擺不滿呢!
朱兒跟珍兒將每一個擺件都擦拭的乾乾淨淨,再小心擺上。兩人甚至當場的分起了工,以後,兩人一起看著這些東西。
這一日天氣不錯,子嫻最近又有了要突破的跡象,便沒再出去。而是留在院子裡,慢慢的沉澱。拿了煉丹的書冊,慢慢的打發時間。
「格格,牡丹院裡的客人想請格格過去。」小門子怒紅著臉。小眼微紅,可見是受了氣。
「不見。」
只是那年小姐卻是個執著的,一拔剛走又來一拔。那份趾高氣揚,著實讓小門子氣惱了一回。
「格格,這可如何是好?」朱兒又開始擔憂了:「若是惹惱了她,在主子爺面前說您的不是……」
「那就請王嬤嬤去吧。」那王嬤嬤是四貝勒的人,有什麼事,她出頭最好。
王嬤嬤先去了年小姐的牡丹院,大約一刻鐘,難看著一張臉過來了。
「老奴給格格請安,格格吉祥。」
「起。」子嫻坐在院子裡,捧書慢慢的看。「怎麼,王嬤嬤也處理不了麼?」
「老奴慚愧,那位客人……請格格過去一敘。」
子嫻清淺的笑著,這位年小姐真是個執著的人啊!而她總是無法理解那樣的人,執著於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她想,大概是因為太天真幸福了吧。
「王嬤嬤,四貝勒是如何交待你的?」
「回格格,主子爺交待,讓客人好生靜養,不得打擾。」
子嫻點了點手上的書卷:「王嬤嬤,我只是個格格,沒有貝勒爺或福晉的命令,我是不能見任何外客的。這是府上的規矩……哪怕這裡是莊子,王嬤嬤也要守好門禁才是。」
「可那位客人……」
「那位是客人,還是四貝勒的客人。想來,能讓四貝勒如此相待的人,也是個懂道理的。那應該明白何為客隨主便吧?或者,當真是個連做客之禮也不懂的蠢人?那王嬤嬤就更應該阻止了,還是說,王嬤嬤覺得,本格格就是那讓人隨意遭賤的?」
「奴婢不敢。」
「那便去回那位客人,若想見四貝勒的格格,那得先福晉點頭了才行。當然,若是她能讓四貝勒開口,便是讓我去她那裡當個侍候的丫環也沒什麼不行。」
「嗻。」王嬤嬤臉色白了白,慢慢的退了出去。
「格格,您真的一點不擔心?」朱兒一臉的不安。
「何需擔心?」伸出手,五指張開,手心朝上:「我們都不過是在四貝勒手掌心裡過活的人罷了,自然以四貝勒的話為準。他的話就是規矩,他要我做什麼,我才能做什麼。客人麼?呵,客人就該守客人的規矩。」更何況,那還是個不想當客的。
「萬一那們要是在四貝勒面前說您不好,豈不是?」
「還能更壞麼?」
不能了,她雖只是個小妾。可這小妾與小妾也是不同的,即便佟佳子嫻其人,只是太子側妃慫恿太子爺替四貝勒討的。也可稱之為送,可就算未上玉碟,也過了明路。想要處置了她,也是要費些麻煩的。
只要她自己不讓人用手段給害了去,哪怕是四貝勒要處置她,也要名正言順。
她的運氣好就好在,她進了四貝勒這個最守規矩的人的府裡。
「如果更壞……」其實更好。給了她一紙休文,將她從那府裡逐出去,從此各不相干。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那可能是絕望之境。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