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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聚越多,交警又用對講叫來同事幫忙,包女士也上去勸解,包先生指著她:&ldo;等回了家我再收拾你!&rdo;
包女士委屈地說:&ldo;我什麼都沒幹,都是他在耍流氓啊!&rdo;
我一看這情況,錢也沒法要了,包先生根本不可能再付給我那兩萬塊錢的尾款,只好趁亂在警察的調解下擠出人群,另叫計程車奔向火車站。上車時還能聽到包先生的痛罵:&ldo;你小子最好別再讓我碰見,不然我弄死你……&rdo;
在火車上,這窩火勁兒就別提了。這毛病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在快要收錢的時候發作,再想起包先生虐狗的事,心裡就更恨他。同時也暗罵孫喜財,要不是他從中搞鬼,我也不會添這個毛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是那個末陽男鄭永貴一直影響著我,存心要讓我因此而倒黴。可如果它想整我,又有這種能力,完全可以讓我搶劫甚至行兇殺人,這不是會倒黴得更徹底嗎?
這次和老謝的合作還算順利,我沒賺到一分錢,原因不在老謝而在我。我之所以被騙過還仍然找他接生意,都是因為有錢可賺,但方剛卻又不方便或不肯接。而老謝又把辦事的節奏控制得很好,坑過我一次之後,馬上又會給我點兒甜頭吃,讓我覺得上次的不愉快真是誤會。說到底還是因為錢,要是換成那種性情中人,被騙過一次,打死不會再有第二次。可我那時太貪財,總抱有幻想,總想著用這次合作賺的錢,來彌補上次的損失。
幾天的勞累加鬱悶,我在火車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人搖醒,一看玻璃窗外,天色已經全黑。我很驚訝,我是中午出發的,到瀋陽應該是下午四點多鐘,天不可能黑。難道是坐過站了?再看看身旁,嚇得我頭皮豎起來,我上車的時候記得很清楚,鄰座是個中年男人,可現在居然坐著包先生的老媽,那個包老太太。
她惡狠狠地看著我,說:&ldo;你敢勾引我兒媳婦,看我不打死你!&rdo;一巴掌扇過來,我還沒清醒,正打在臉上,老太太手勁真大,打得我耳朵嗡嗡響。還沒等我回應,老太太又是幾個嘴巴,抽得我直發暈,我邊躲邊站起來,大叫列車員,這才發現整個車廂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和包老太太。
我驚恐萬分,想跳到後座上去,包老太太揪住我的頭髮不放,一巴掌接一巴掌抽我。我忍不住大叫:&ldo;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rdo;
眼前一花,窗外又變成白天,面前的包老太太又變成了原先的中年男人,他站在過道,周圍的乘客也都遠遠躲在旁邊圍觀,像看精神病似的。列車員和列車長擠進來:&ldo;怎麼回事,吵什麼……同志,你這臉是誰打的?&rdo;
我呼呼喘氣,臉上火辣辣地疼,用手摸了摸,腫得老高。列車長問:&ldo;到底誰打的你?是他嗎?&rdo;他指了指那中年男人。
那人連忙擺手:&ldo;不不不,我才沒打他,他一直在睡覺,忽然跳起來大喊大叫,臉上就、就這樣了。&rdo;
列車長不信:&ldo;沒人打,他的臉能腫成這樣,難道是自己打自己嗎?&rdo;周圍的幾名顧客紛紛作證,都說確實沒人打我。列車長問我要不要報警,我心裡很清楚怎麼回事,連忙說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臉撞在玻璃上了。列車長和列車員互相看看,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既然雙方無事,也沒多說什麼。那中年男人坐在我身邊,直到火車在瀋陽停靠,他全程都緊盯著我,像看賊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瀋陽北站,剛出站就收到來電提醒,一看簡訊,老謝在火車上給我打過好幾次。連忙回電話過去,老謝問我生意解決沒,我說已經解決,正在回瀋陽途中。老謝笑著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