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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連忙問:&ldo;怎麼,老謝被打壞了嗎?&rdo;
方剛搖搖頭卻沒說話,表情居然還有幾分凝重。這讓我很意外,以前從沒見他有這副表情,這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在我和小楊的追問下。方剛哼了聲:&ldo;這個老狐狸,原來還有這個事情。&rdo;
&ldo;到底有什麼事啊?&rdo;我急得不行。
方剛站起身:&ldo;走吧!&rdo;
我頓時愣住了,往哪兒走?小楊剛要問,方剛把手一揮:&ldo;別問了,去武漢看看就知道!&rdo;說完就快步往餐廳外面走。小楊連忙跟著。我掏出鈔票付了飯錢,也快步跟上去。
到了曼谷機場訂機票飛往廣州,在飛機上,我和小楊看到方剛那凝重的神色,也就沒再張嘴多問。小楊私下裡問我能有什麼情況,我搖搖頭,心想難道老謝得了什麼重病?
從廣州轉機再飛去武漢。從武漢機場出來已經是晚上,再叫計程車直奔仙桃市。總共百公里出頭的距離,不到兩小時就駛到了。按方剛朋友簡訊中提供的醫院名稱和地址,計程車在醫院門口停下,我立刻認出:&ldo;那個人不就是你的朋友嗎?上次在孔敬寺廟裡的!&rdo;
出了汽車,那個人指指醫院大樓,對方剛說:&ldo;老謝兒子的病房在九樓,他們今天都在。跟我走。&rdo;我和小楊一聽都愣了,這事和老謝的兒子又有什麼關係。
順電梯上到九樓,走到某病房門外,就聽到屋裡有人在低聲哭泣。我們幾個人悄悄扒著病房的門朝裡看,病房內有三張床,一張空的,另一張有病人睡覺,靠窗的床上躺著個年輕人。床邊有個立式的什麼機器,很像飲水機,上面亮著燈,另外還有吊瓶架,幾根裡面流著紅色液體的塑膠細管從吊瓶引到年輕人胳膊上。
一名年輕護士站在病床前,用本子記錄著什麼。老謝和一個頭髮全白的老人坐在床邊,老謝臉上貼了很多紗布,有的地方還腫著,他低著頭,雙手抱著年輕人的肩膀,邊哭邊低聲說:&ldo;爸沒能耐,沒治好你的病,還讓你受了好幾年罪……&rdo;
那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也不說話,看來是很虛弱,只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老謝臉上的傷。坐在旁邊的老人站起身,從桌邊拿起暖水瓶往門外走,看到我們幾個人在偷看,老人問:&ldo;你們找誰,是來看病人的吧?&rdo;
這時老謝也看到了我們,我們就走進病房。
&ldo;你、你們……怎麼來了?&rdo;老謝說話都結巴了。
方剛走到護士身邊,問:&ldo;他得了什麼病?&rdo;
護士疑惑地看看方剛,再看看老謝,老謝沒說話,護士一看雙方明顯是認識,就說:&ldo;哦,中晚期尿毒症,要每天透析。&rdo;
我們都愣住了,護士走出病房,我問老謝:&ldo;這是你兒子嗎?得了尿毒症?&rdo;老謝點點頭。
小楊問:&ldo;多長時間了?&rdo;
老謝嘆了口氣:&ldo;五年多,到下個月就是第六年了。&rdo;那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看到有父親的朋友來,還以為我們是來探視的,微微朝我們點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小楊又問:&ldo;透析是手術嗎,每個月要花多少錢?&rdo;
&ldo;現在是中期向晚期過渡,每天都要透析,每次五百。再加上別的費用,每個月得兩萬多塊。唉,最開始只是早期,每週透析一次就行,可幾年間也沒見好。家裡能賣的、能借的路都堵死了,前幾年我老婆實在受不了這個罪,也和我離婚了。可他的病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