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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了一陣,阿贊平度把法帽取下用左手託著,右手食指醮著旁邊的法油,輕輕點在英拉額頭,連續三次,最後拿起法拍在英拉麵前晃了幾晃,儀式就算結束了。
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很多阿贊師父的知名度都是商業炒出來的,其實法力並不強。而那時的很多阿贊都是實打實的修行,尤其那種躲在深山裡的,法力更強。我扶著英拉站起來坐在旁邊,阿贊平度對她說:&ldo;你身上的陰氣很重,說明經常接觸陰物。&rdo;
英拉立刻愁容滿面。方剛說:&ldo;可是她平時沒接觸任何可疑的東西。&rdo;
阿贊平度問:&ldo;她丈夫有沒有接觸過?&rdo;
英拉說:&ldo;我和男朋友在一起同居,但他似乎也沒接觸什麼奇怪的人或事。&rdo;
這時,我想起了什麼,問:&ldo;從你開始有不舒服的現象,到現在多長時間?&rdo;英拉說不到半年。我又問她和那個舞蹈家男友交往多久。她回憶一下,說大概七個多月。阿贊平度讓我們最好把她男朋友也帶來看看,英拉同意了,說等他從清邁回來,就把他帶過來。
這次魯士灌頂還是有效果的,一連十幾天,英拉稱都再沒做過噩夢,頭腦也清慡起來。後來舞蹈家從清邁回來,一聽說英拉想帶他去阿贊家施法,就很不滿意,說自己從來不信這種東西,怎麼也不去,也就作罷了。
奇怪的是。過了沒幾天。英拉又苦著臉給我打電話,稱噩夢中的光頭僧侶又開始出現,這回是用頭撞她的臉,醒來發現鼻血長流,把睡衣都染紅了。還好鼻骨沒斷,但要是再發生一次,就受不了了。
我先問她舞蹈家在不在身邊,她說在,我就說:&ldo;等你方便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rdo;
第二天中午,英拉給我打來電話,我約她抽時間出來碰個頭。好在舞蹈家的住宅離我表哥家不遠,二十分鐘後,我們依舊在上次那家咖啡廳見面。我直接對她說,這個事和舞蹈家有很大關係,建議把他帶去阿贊師父家裡。
英拉說:&ldo;我之前也懷疑過,問了他幾次,可他堅稱自己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做過對鬼神不敬的事啊!&rdo;
我想了想:&ldo;有個很奇怪的現象,舞蹈家說對這種鬼神的事從來不信,可對於在你身上發生的那些怪事,舞蹈家卻從沒說過懷疑和諷刺的話,這很可疑。而且你在醫院的那十幾天很正常,出院的十幾天也沒事,可舞蹈家一回來,你就又出事了。&rdo;
&ldo;那怎麼辦……&rdo;英拉沒了主意。我問她,在她和舞蹈家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發現他平時有什麼異常,無論說話做事,還是生活習慣什麼的。
英拉想了半天,說:&ldo;應該沒有吧,有時候晚上說夢話也算嗎?&rdo;
我連忙說算,讓她仔細回憶都說過什麼,越詳細越好。英拉說:&ldo;總共我發現的,大概只有兩三次吧。因為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每晚都會說夢話,或者說的時候我沒醒,也就聽不到。那兩三次是我半夜起來喝水,或者去衛生間,剛巧聽到他在說。好像有那麼幾句,是&l;為什麼不能&r;、&l;我沒說過要拋棄你&r;、&l;她真的不錯,你相信我&r;之類的話,別的就沒有了。&rdo;
聽完英拉的講述,我似乎能猜出這些話的含義,但又不能確定。於是我建議她想辦法把舞蹈家領到阿贊平度家裡,到時候就能見分曉。英拉點了點頭,說一定把他弄去,不同意也得同意。
三天後,英拉打電話給我,說舞蹈家死也不去,雙方吵了一架,英拉賭氣回到自己家,舞蹈家去接她,英拉把他硬推出門去,還把門鑰匙也還給了他,兩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