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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孟女士給我打電話，說：&ldo;這個古曼童我要退貨。&rdo;

我很奇怪：&ldo;你已經找人鑑定過是真貨，而且也夢到過它，事業和工作也有了改變，為什麼還想退貨？&rdo;

孟女士哼了聲：&ldo;我今年才三十六，既沒結婚也沒男朋友，可經常夢到一個胖嬰兒叫我媽媽，還總讓我抱，這傳出去不讓人給笑話死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而且我最討厭小孩，就算以後結婚也絕對不生，所以無法接受。&rdo;

對於這種解釋，我更是無法接受，就直接說這個理由不能退貨，那是你自己的原因。之前我已經把古曼童的情況對你講得不能再清楚，現在又要退，這肯定不行。孟女士很生氣：&ldo;你怎麼就不能站在客戶的角度想想問題？就算事先說過，但現在我很討厭有個嬰兒擺在家裡，還總叫我媽媽！你知道什麼叫痛苦嗎？&rdo;

&ldo;如果我給你退貨，我就會賠好幾千塊錢，這個月就白幹了。我的生活就會過得很緊巴，父母也會更勞累，我的家庭就會更不和諧。這個痛苦，你能知道嗎？&rdo;我回答。孟女士頓時語塞，似乎一時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回擊。

我勸她：&ldo;你這段時間的事業和人緣不是好了很多嗎？這可是很難得的。再說，就算你不喜歡孩子，那就乾脆把古曼童的陰靈當成寵物，小貓小狗之類的東西，這樣就好多了。&rdo;

孟女士一想也對，就勉強同意了。

十來天過去，孟女士又給我打電話，上來就說：&ldo;我還是退貨吧。&rdo;

我連忙問怎麼回事，孟女士說：&ldo;新來的那幾名大學生，開始還不錯，可現在越來越滑頭。工作消極，也沒什麼幹勁，老總剛把我叫到辦公室裡訓，說我不會帶團隊，搞不好人際關係！你說現在這人怎麼都這麼懶？能怪到我頭上嗎，難道我要求嚴格還錯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那個古曼童沒什麼效果。&rdo;

聽了這些話，我已經不想再多解釋什麼，就說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不是假的就無法退。孟女士沒辦法，就退讓一步，說可以少退些錢，我說那隻能以兩千元人民幣的價格回收。

孟女士把調門提高好幾度：&ldo;哪有這樣做生意的？不到一個月，這東西就貶值了六成？&rdo;

我也沒跟她客氣：&ldo;也沒有你這樣的顧客，我事先都和你講得那麼清楚，淘寶頁面上也寫了，事後你還是反悔！古曼童已經認定你是它媽媽，現在又要改換主人，嬰靈肯定要生意，必須寄回泰國去，讓師父重新用心咒加持，特別麻煩。&rdo;

&ldo;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把每件事都看得那麼清楚，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孟女士又開始強辭奪理。我不想再理她，忽然想起以前老謝的那套路子，就開始&ldo;餵、喂，你說什麼&rdo;地假裝訊號不好，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然後再關機。

到了晚上我才開機，有一條孟女士發來的簡訊，說要仔細考慮考慮低價退貨的問題。我心想最好你能考慮一年，那就不用退了。

幾天後，孟女士發簡訊問我：&ldo;供奉古曼童的人會出現幻聽症狀嗎？&rdo;我問是什麼意思，她說：&ldo;昨晚睡覺的時候，聽到有個小孩在屋裡叫媽。開始我以為又像之前那樣在做夢，後來醒了。剛要起來去衛生間，那小孩又在叫媽，我心想隔壁的夫妻剛結婚，什麼時候有的孩子？可那個小孩的聲音居然說我不是隔壁夫妻的小孩，我是你的兒子！我嚇壞了，馬上翻身起來，那小孩似乎能感受到我的思想，還告訴我別害怕，快躺下把被子蓋好，別著涼。我的天吶，這太可怕了！&rdo;

我笑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