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茶攤求水(第1/2 頁)
“龔將軍,可有李解的下落。”藺鏵在太守府前問著龔西沉。她也聽峴城的縣令說了,李府還有一個罪人,李解。
龔西沉搖一搖頭,說著:“未曾。” 藺鏵聽了,惋惜著這個李解,可是按照燕律。罪臣家眷,男眷是要充軍為奴的,女眷是要流放溝國為奴。
“要怪,就是怪李運銀作惡多端。”藺鏵卻沒有辦法,只能下令。狠著心腸,語氣薄涼地說:“峴城貪官之子,罪奴李解,逃亡叛離,誅。”
殘陽,清輝的光影照在門檻上,已經不是昔日的模樣,劍影刀光,除了這座府邸的主人。舊時舊日,近在咫尺。
“是。”驍勇軍計程車兵,接下了這個任務。殺伐的氣質如陣雲密佈,只是為了,誅罪奴!
列陣在東,列陣在西,即披靡廝殺!
……
峴城與燕京城的邊緣,有一個布棚子搭建成的涼茶攤。涼茶的主人是一個面容鬆弛,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阿婆,我能喝一口水嗎。”白衣人的袍子已經髒了,沾上了泥土。經過一日的行走,在烈日下,不吃不喝的壯漢都抵擋不了飢餓交加。
渴求的眼神向他人求助著,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少年本就傲不可攀,更何況是孤僻的少年。
“阿婆,我可以收拾桌子,可以洗碗,也可以做小工抵茶錢。”蒼白的嘴,起了死皮,李解死死的盯著那一碗茶水。
茶水是漆黑的,但是他可以想象到,那一碗茶水,不是苦澀的,而是清甜的。嚥下了乾巴巴的口水。曬太久了,連口水都沒有可以嚥下去了。
顫抖的手,指著茶水壺。老婆婆語調很無力地同他說:“過來,自己端碗喝。”
李解立刻跑到茶水壺邊,拿著土瓷碗,倒了一碗,咕嚕咕嚕下肚。並不是很解渴,又倒了一碗,遞到嘴邊,想再喝一碗。
老婆婆卻說:“你應該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嘍。” 沒有點破什麼,又是在提醒著什麼。
他放下了土瓷碗,用袖子擦乾淨了碗底。跪在這泥土路的小攤邊,磕頭謝恩。“多謝。”
待少年逃走後,小攤的老婆婆也打烊收攤了。邊收拾著碗,邊說:“李解啊李解,生於禍兮。”
……
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小茶攤。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沒有錯殺一個苦命的人。
峴城的災事已經平息,是藺鏵與龔西沉領軍回京。罪奴,就交給朝廷捉拿。下通緝令了,峴城,是此人的地牢,一見蹤影,就是葬身之日。
峴城的縣令和縣丞,也沒有死,在衙門的公堂裡,兩人捱了一百大板,就是以功贖罪了。不過呢,是暫時的擔任官職,等新上任的官員一到,就脫去烏紗帽。永生不得入燕京城一步,也不能再考功名了。
黃土飛揚,駿馬賓士。是一人追來了,就跟在軍隊的後方。婀娜多姿的女兒郎,不顧及馬背上的顛簸,脫口而出。“藺鏵,等等我啊。”
“藺鏵,等等我啊。”夜色朦朧,樹影裡,閃過一個馬影和人影,瞬間,消失了,轉移到軍隊前方。
“龔雲!”她看著龔雲,策馬揚鞭回頭。也不管不顧著任何人。得償所願地和她近距離見面。
“將軍,鄉主娘娘這是何意?”身騎黑馬的驍勇軍校尉疑惑地問著留在這裡龔西沉。
那個女子,他見過兩面了。第一面是在去峴城的途中,龔將軍去與她對陣。第二面是在回燕京城的途中,雪巰鄉主去與她對陣。杜報國還沒有等來解答,已經悟通了。
此人,怕是與鄉主娘娘和將軍相熟。龔西沉也不板著像那一日罵女兒的臭臉了,而是如沐春風般,春風拂面,心神氣爽地說:“龔雲,老龔的閨女兒。”
災情已除,貪官已清,這一次的峴城軍務圓滿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