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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很是和顏悅色,並沒有繼續為難瓊斯小姐。他轉而問道:&ldo;你堂哥原本就很想帶你去酒吧之類的場所嗎?你是這麼跟你爸爸說的。&rdo;
&ldo;哦,是的,不過……&rdo;戴菲益發坐立不安,快速盤算著對策,&ldo;可能是有人在別的晚上看到過西蒙,把日子記混了吧,西蒙曾帶別的女孩去過酒吧‐‐或者類似地方。&rdo;
&ldo;那個證人說看見的就是你。&rdo;
&ldo;那也不能是從報上看見的啊,這太荒謬了。他可能只是認出了西蒙的照片,記得在某個晚上曾見到他和別的女孩,然後就把那個女孩和我聯想到一起,以為那就是我了。&rdo;
這聽來很合理,但騙不了爸爸。爸爸會認為那個人說的是真的,畢竟,她跟他說過,西蒙很想帶她去那樣的酒吧。想要跟爸爸吐露實情的想法再次一閃而過。倘若爸爸知道了西蒙是無辜的,根本沒有對她施暴‐‐他會原諒她,並繼續站在她這邊嗎?他會讓西蒙一生背負臭名嗎?當然,是他死了以後的臭名。而且,這對爸爸來說,似乎更加難以接受吧。西蒙就那樣死了,甚至都來不及為自己辯護,還有西蒙全家,爸爸的親人們,他的哥哥妹妹,還有奶奶,還有別的人們‐‐每一個還活著的人們,都接受了西蒙生前做過那麼可恥的事情,到頭來卻發現他一直都是無辜的!當然,她可以承認她去過藍調酒吧‐‐只是順從了西蒙的誘騙,而一直羞於承認。這麼說,對西蒙在河岸沿路的臭名無濟於事。但是,一旦有更多的證人冒出來的話,如果真有人記得她自願跟那個水手出去了‐‐那些對她不利的能證明西蒙不省人事的論點,她只需否認就好,一概否認。
戴菲又說:&ldo;別跟爸爸說這件事,那個人根本不會在酒吧看到我。如果跟爸爸說了,他只會更痛苦的。&rdo;
律師現在也挺痛苦的。他心裡嘀咕:&ldo;這個小賤人很可能一直都在撒謊!&rdo;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瞞著她爸爸,把現狀告知他是必須的。
傷心的老人還躺在監獄病房裡等待審判,當他聽到律師帶來有關新證人的訊息時,立刻搖頭道:&ldo;假的。&rdo;
&ldo;那個人非常確定,他說他當時看到了他們,因為他們在酒吧裡顯得很侷促,和別人完全不同,很引入注意。&rdo;
&ldo;不,不是那樣的,是西蒙想帶她去‐‐&rdo;可那也說不通啊。忽然,一個想法從爸爸的頭腦裡冒了出來,讓他緊張起來。但他很快忽略了這個想法,&ldo;法庭上,不會使用這個人不屬實的證詞吧?&rdo;
&ldo;我想不會。警察只是有義務通知我們,但不會提起訴訟。你已經服罪了,只能這樣了。至於辯護那部分‐‐&rdo;
&ldo;我不需要什麼辯護,我都跟你說了,是我殺了那個孩子,因為他對我女兒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我不需要任何辯護。&rdo;
律師回應:&ldo;辯護的目的是給你減刑,不是要給你開脫罪名。我們只是把損失降到最低。&rdo;如果證實了被槍殺的西蒙完全無辜,恐怕連減刑的機會都沒了。
律師離開後,爸爸忍不住再次回想西蒙的話,那句他當時完全沒聽進去的呼喊,&ldo;約翰叔叔,那不是我的錯!是戴菲讓我帶她去的!&rdo;哦,天啊!若西蒙當真無辜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哦,不是吧,法庭外面還有攝影師來拍!還真有點像是電影明星出場的派頭。戴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