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初母點頭:「對,你好好想想,你能接受王春這個名字嗎。」
初春:「……」
這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關鍵處在於,有這個必要嗎。
早就聽說外公家有四個舅舅,還有八個表哥,個個都隨外公姓王。哪怕王家真的有傳宗接代的老傳統,也不該讓她一個女娃娃改姓吧。
實在要改,把名字一起改了算。
大舅似乎和初春想到一起去了,「叫王春的話,是不是有點土,像八零後的名字?」
初母點頭:「確實。」
大舅:「那不如把名字也改了,叫王春花吧。」
初春:「……」
王春花確實不像七零後的名字了。
像六零後。
拋開改名字這個環節的話。
兩個舅舅還是很靠譜貼心的。
「對了。」談完離婚的事,大舅又熱心地問,「外甥女這個情況持續多久了?國內沒有治療的辦法嗎?」
提到這事,初母感嘆:「大概十幾年了,她小時候剛生下來那會兒是可以哭出聲的。」
初春無法發出聲音並不是喉嚨有問題,而是和大腦損傷有關係,以前也跑過大江南北地尋找治療方案,奈何基本沒有效果。近幾年初父工作繁忙,就沒再操心這事。
初春已經習慣這種生活。
除了不能說話,其他都和正常人差不多,智力方面說差不差,說好也不好,有時候看起來呆呆的,但她也憑自己的本事考上特教師範。
「這得早點治啊。」大舅拍了拍光禿禿的腦殼,「等離婚的事情處理完,咱就帶外甥女出去看病。」
初春眼色閃了下。
「剛好我有一個不錯的美國朋友,他認識給總統服務的醫生團隊。」三舅也發話,「到時候過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初母感慨,「她小時候我們就帶她走遍各地醫院,但那時候醫療不發達,一直束手無策。」
近幾年,又因初父工作忙,初春上學等事耽擱下來。
大家都為這事討論的時候,初春卻神色為難。
她慢慢地比劃:【我能不去嗎?】
這裡面看懂手語的只有初母,笑容僵硬在臉上,「為什麼不去?你不想去嗎?」
【不是。】初春搖頭,【我想過段時間再去。】
「我們已經耽擱這麼多年了,再拖下去的話,治癒的機率只會越來越小。」初母面露難色,「你為什麼不想去?因為謝宴嗎?」
提到這個名字,兩個舅舅不禁疑惑,這什麼情況?
初母耐著性子安撫初春:「乖女兒,你現在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權衡利弊。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一種調料,太入迷的話只會傷到自己。」
從這次離婚可以看出來,初母無疑是理智的,她和初父曾經恩愛,情分深切,但他既然被其他女人用過,她堅決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初春低頭不語,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像個小孩子。
可是……
這麼多年,她好不容易才和謝宴有了進展。
他們睡過,親過,也抱過,以後會在一起的。
如果她就這樣走了的話,他會不會被人搶走。
怕初春犯傻,初母只好下了狠心,無情道一句:「你想為他暫時留下來,那他呢,喜歡你嗎?」
…
初春知道,媽媽是為她好。
從小到大,最疼她的就是媽媽,一個比她學手語還快的好媽媽。
現在留給初春的,是戳心窩的糾結。
兩個都是自己的終身大事。
「你的心情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哦。」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