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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呼吸脫離之後, 初春仍然怔住,雙眸垂下,細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所有的情緒。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腦懵懵的。
剛才的她有的選擇嗎。
推開謝宴然後叫出聲,讓外面的人來找她, 讓叔侄兩關係再一次陷入死局嗎。
還是就這樣順從。
初春沒有任何的動靜, 甚至配合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等外面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她才抬頭,借著窗簾之間洩進房間裡的暗光, 直直看向眼前的男人。
「不出去嗎。」謝宴問。
他倒是問得平坦。
彷彿剛才做壞事的人不是他。
初春唇際微動, 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是說。」謝宴補充問, 「出去前你得給我一巴掌?」
雖然是還債但也是強迫她還債,有一點點強吻的意思。
「不給。」初春沒什麼可辯解的,畢竟是她佔便宜在先,雙手抬起漫不經心撩了撩頭髮,「我就是好奇一件事。」
「什麼事?」
「世上真有這麼差的吻技嗎。」
「……」
「沒別的意思。」她擰眉,似乎很認真地沉思,「冒犯到的話當我沒說。」
剛才沒注意, 現在回想,只覺這人愚拙生澀,唇齒間碰撞得毫無章法,沒有循序漸進。
「沒事。」謝宴說,「我下次注意。」
初春:「……」
——沒有下次。
算了算了,她還是早點溜得好。
初春擰門,準備走時,聽聞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謝星臨嗎。
她本能地往後一退,再細聽,卻是各式各樣的腳步,以及嘈雜的人言人語。
「救護車!老爺中風了——!!!」
「別擠,大家別擠。」
「麻煩讓一下。」
各類的聲音混雜在一塊兒。
大概猜到是樓下那群給謝老爺送禮的小輩。
「怎麼回事?」初春下意識地問。
謝宴將門敞大一些,走出去的同時,回答:「我爸病了。」
謝老爺年數已高,雖然長期鍛鍊,但依然沒能躲過常見的老年病,心血管和腦血管以及器官的老化,使得他平日裡經常吃藥。
初春挺意外的,剛才見謝老爺的時候他還健健康康,臉色有潤澤,笑起來爽朗,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聽樓下的動靜,怕是病得不輕。
一場盛大舉辦的生日壽辰,以謝老爺病急入院收場。
醫院裡。
經過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的搶救,謝老爺總算脫離危險。
謝宴來的時候,醫院病房外站著一幫人。
他們都是小輩們,似乎對謝老爺的病情十分關心,等到門一開就會蜂擁衝進去表示自己的關心。
這些人,不管關係遠近,是否贏得謝老爺的恩寵,謝宴讓他們統統離開。
一群人大半夜圍在醫院,確實會影響到正常的社會秩序。
「老爺子怎麼了?」有人發出疑問,「醫生說是老毛病,為什麼我們之前不知道?」
「是啊,老爺子人這麼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胡說八道什麼,謝老爺剛過完生日,以後肯定能長命百歲。」
哪怕病房裡的老人沒有甦醒,外面的這幫小輩們依然不忘你一句我一句地表忠心。
「萬一要是真出事的話,興和怎麼辦?」
不知是誰莫名其妙冒出這麼一句,引發眾人沉默。
謝小少爺剛回國沒多久,沒有在興和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