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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白輕舞。那個自己負過一次的女人。雖然說&ldo;負&rdo;並不是很確切,因為從一開始就是對方一廂情願,而自己又為了那個目的利用了她的一廂情願。不能說&ldo;負&rdo;,應該說是&ldo;愧&rdo;。
即使從那之後,她一直和自己作對,自己也從未認真想要對付過她,因為心中的愧疚讓自己無法做出理性的判斷。
當然,因為理性臣服於自身情感而無法做出最直接判斷,這也算是一種理性。讓自己保持正常人心境的理性,不會讓自己冷若冰霜地麻木。
&ldo;白……白輕舞,您怎麼會來這裡?&rdo;按照司馬靖對白輕舞的判斷,她是不屬於那種願意到犯罪現場附近勘察現場錄口供的人,她更嚮往的是抓捕罪犯或者跟蹤嫌疑人一類的行動。
但是今天,她怎麼打破常規了?陸冰室也真是,既然知道是白輕舞,居然硬生生地把兄弟往火坑上推,太殘忍了吧!
想歸想,司馬靖還是笑盈盈地打了聲招呼,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算轉身離開。
&ldo;慢著!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接受了委託想要回去中止吧?&rdo;
白輕舞看出了司馬靖毫不掩飾的懊惱,她大步向前,立馬攔在司馬靖面前,阻止他離開這裡。
&ldo;不是吧……難道連中止委託都不允許我?白輕舞,您知道的,我司馬靖曾經說過,儘量不要出現在您面前,所以……&rdo;司馬靖為了合對方心意,已經直接用姓名來稱呼對方了,他想的很簡單,既然自己稱了對方心意,那麼對方放自己走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可是……這種方法真的有效麼?
司馬靖一臉苦相,雖然有八分是裝出來的,卻還是逼真到把一旁看戲的小鬼逗得笑彎了腰。
&ldo;真是……你就真的那麼不願意看見我?&rdo;白輕舞皺了皺眉,她當然也不願意看到司馬靖變成一張苦瓜臉,可是她是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立場的,司馬靖是絕對不可以放走的。
&ldo;白輕舞,我必須更正,當初可是你說的不讓我找你,儘量不要讓我出現在你的視野裡……&rdo;
這個……大笨蛋!這種氣話怎麼能當真?白輕舞真想大聲喊出來,不過她卻把話藏在了心中,此刻的她,只想留下司馬靖。
白輕舞把手伸向司馬靖,司馬靖也不躲閃,只是默默地等待一個巴掌或者一記拳頭。
傷害過一個人,自然不希望再度面對這個人,即使對方心裡不在意,傷害者也會在意的。兩者間存在隔膜,這種隔膜可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卻是最難捅破的東西。
出乎司馬靖的意料,白輕舞並沒有給他巴掌或者拳頭,而是溫柔地把手放在他的胸前。
好吧,我覺得還是巴掌和拳頭更溫柔。你這樣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是想幹啥?感受我的心跳,然後把握節奏,透過一記重擊讓我心臟驟停?
&ldo;我和你相識在四年前的那件案子,我們之間有了隔閡也是在四年前你決意脫離司馬家族的時候……四年了,我們……&rdo;
微微帶著濕意的眼角,以及那懇求的目光。四年了,的確,很多事情都變了,很多事情也應該改變了。
和平時底氣十足,充滿自信的語氣不同,說出這話時,白輕舞像極了少女,柔弱的少女,話中也隱隱有一種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