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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喝紅茶還是咖啡?」
「紅茶。」
許生輝洗了杯子,沏了兩杯紅茶晾著,繼續倚在料理臺把煙抽完。
孔多娜過來問:「杵那兒幹嘛?」
許生輝示意手頭的煙,緊接看見她新唇色,偏頭無聲地笑了。
孔多娜磊落大方,問他,「不好看?」
許生輝仔細端量,認同她,「我見猶憐。」
孔多娜笑笑,同他並肩倚著料理臺說:「今晚不回去了,你幫我收拾間次臥。」
「主臥不行?」
「去你的。」
第47章 尾聲
「主臥不行?」
「去你的。」
許生輝眼尾噙著笑,偏頭朝水槽裡彈彈菸灰,把餘下的小半截煙遞給她。孔多娜捏過抽了一口,又還給他,「對面板不好。」
許生輝接過銜嘴裡,問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孔多娜言簡意賅地說:「遊俊寧在北京跟人成立了一家 機構,她邀我入夥,我感覺力不能支。」
許生輝確認她,「是力不能支還是職業倦怠?」
孔多娜思路清晰地說:「我認為是我年歲漸長,有能力判斷自己要什麼了。」
許生輝問:「你想要什麼?」
孔多娜沒回答,肯定不止財富上的進階,還要心靈上的豐腴。缺一不可。
許生輝端過泡好的紅茶,輕輕吹了吹浮面,遞給她喝。
孔多娜接過喝了口,問了句無關緊要的,「你認為人能做到完全自由嗎?」
許生輝很犀利,「承擔你該承擔的,負責你該負責的,這之外的自由才算自由。」
「我甚至認為人就沒有自由。」孔多娜說:「人只有一種類似自由實則是」內心自在「的無拘束狀態。」
許生輝擰眉,「你認為你沒有自由?」
孔多娜負責任地說,「受到壓迫才主張自由,我更多的是完全自在。」
「……我說不過你。」
孔多娜莞爾一笑,跟他聊,「你猜爸的精神偶像是誰?」
「褚時健。」
孔多娜稀奇,「你怎麼猜到的?」
「爸去年的床頭讀物是《褚時健傳》,他最喜歡吃的是褚橙……」
孔多娜忍住笑,不能再問了。
許生輝用胳膊肘頂頂她,「你怎麼不問爸他的棗園子去哪了?」
孔多娜爆笑,遂用手輕推了他一下。
許生輝笑著把煙掐滅,去客廳拿了抽紙盒來,抽出一張給她,「左眼角有分泌物。」
孔多娜偏身擦眼角,「這一段上火厲害。」
許生輝光明正大地欣賞她,欣賞她隨意挽起的頭髮下裸露的後頸曲線。
孔多娜覺察到他目光,問他,「怎麼了?」
許生輝伸手把她眼角沒清理乾淨的分泌物擦掉,而後扯紙巾擦著手指問:「這一段睡眠怎麼樣?」
「調理著呢。」孔多娜同他聊,「奶奶電話裡怎麼跟你說的?」
許生輝沒原話轉述,直接把深意翻譯給她,「咱們要能成,你可以在我家橫行。」
孔多娜心裡一陣不舒坦,面上輕笑,「我又不是螃蟹。」
許生輝陳述事實,「我爺爺遠比表現出來的更喜歡你。」
孔多娜對這種喜歡不屑一顧,他只是喜歡他認為的高能力者,遂徑直去了客廳,從隨身包裡拿過來一副由三種形態的胡楊葉製作的標本。她十月份去額濟納旗看胡楊林了。
許生輝望著標本說:「你親手製作的?」
「我花了大半個月製作的。」孔多娜指著其中一片跟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