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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桑時刻沒忘身份之別,也極力恪守著尊卑禮儀,但在為岑南量衣服尺寸之時,岑南看其長得慈眉善目,說話也是溫聲軟語,想必也是個待子女以及旁人皆和藹、親切之人,就像她的媽媽一樣。
量好尺寸,選好布料之後,夏瀾陪著岑南一起將二人送出了王府大門,臨走之時,夏瀾還特意囑咐了一句,讓二人先做好一件送到府中讓岑南試試,確認合適後再做其他的。
「王妃、南兒小姐請留步」
夏瀾溫和一笑,略略低頭看著手裡牽著的小人兒。
「秦姨慢走」
二人聞言又施了一禮,而後方才轉身上轎離開了。
岑南一直看著轎子慢慢走遠,直到夏瀾溫柔的話語在耳旁響起。
「南兒,該用午膳了,我們回去吧」
岑南聞言仰起頭,對上夏瀾那雙似藏著萬千星光的眸子。
「謝謝你,瀾姐姐」
話落,岑南拉起夏瀾的手就往王府裡走,正怔愣間的夏瀾被這麼一拉倏地回過神,下意識地抬腳跟了上去。
只是,順著手心裡握著的小手一直往上,看著岑南小小的卻透著十二分倔強的身影,想起方才,那雙烏黑晶亮的眼眸裡面分明閃動著的是瞭然還有感激的神色。
所以說,今日的這一切,南兒她、都看出來了……
明明自己已儘可能用這種自然的方式讓二人再見,可仍是讓南兒看出來了,對於這樣的心思通透或是聰慧機敏,夏瀾卻不覺一絲開心,反而是感到深深地心疼。
要經歷過多少,才能練就這樣一顆剔透的心,明明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夜
聽見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坐在床邊的冷宗牧一抬頭,便看到正走進內室的夏瀾。
「瀾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夏瀾面帶一絲訝異,「三哥怎得還未上床就寢」。
「瀾兒說呢」,冷宗牧起身過去幫著夏瀾脫下外衣,「當然是等你一起了」。
夏瀾柔柔一笑,似是無奈又似是羞澀,「我不是讓你先睡嘛」。
「怎麼樣,南兒她睡了嗎?」
看冷宗牧一副吃味的表情,夏瀾禁不住莞爾,「已經睡下了,看你,這是又在南兒吃味嗎?」。
「就算我說是,瀾兒也不會因此少愛她一點啊」,冷宗牧嘆了一口氣,一副被人拋棄的口氣。
「呵」,夏瀾禁不住輕笑出聲,「還說南兒呢,我發現自打南兒來了之後,三哥你也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哪有」,冷宗牧嘴硬不承認,忙轉了話題道,「南兒這幾日看著比先前似乎開朗了不少」。
「嗯」,夏瀾點點頭,確實是,自打秦桑那日來了府裡之後,岑南看著心情確比之前好了許多。
「看來又是我們瀾兒的功勞了」
「對了,三哥身上的傷如何了?」
「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早前在谷底之時,每日岑南都起得很早,而後騎著地瓜去林裡溜達,已經養成了習慣。
自打來了王府之後,雖然地瓜不在,但岑南每日還是會早早起床,然後去後花園跑跑步,鍛鍊鍛鍊筋骨。
這一日清晨,岑南剛從後花園裡轉悠回來,就聽見院裡傳來一陣低沉有力的破風之聲,循著聲音走過去,就看見冷宗牧正在院子裡練劍。
一襲貼身的玄色衣袍,手握一柄寬約三指的銀色寶劍,目光所及之處,長劍穿空所向,低沉的嗡嗡之聲透過空氣隨之傳進耳中,聲音不大卻直震人心。
不似以往電視裡看過的那般空靈飄逸,仿若天女散花般美感有餘氣勢寥寥,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實則攻勢凌厲,防守嚴密,更重要的是,看著便覺得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