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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姜風笑著說,「這裡的婚禮歡迎一切來往的客人參加。」
「那我是不是應該先準備一份禮物?」沈灼不太清楚這裡的民俗,有些苦惱的詢問。
「用心準備的一份禮物就好,他們不在意內容,只看重心意。」
「婚禮兩天後開始,你可以慢慢想。」
姜風看到沈灼又開始用指腹摩挲下巴,反覆磨蹭的地方都泛紅了。
「兩天?」沈灼動作一頓,「不行,快來不及了,鎮上有沒有什麼飾品加工的店鋪,我想給那對新人做一對耳釘。」
他探頭在姜風的耳垂上看了一眼,「我之前就發現了,你們這的人耳垂上都有耳洞,男人在左耳,姑娘在右耳。」
「不過,你為什麼不帶耳釘?」
姜風感覺到他溫熱的吐息拂過耳邊,帶來一陣癢意,「正式場合的時候我才會帶,我的耳飾比較繁複,不太日常。」
「這樣啊,那我也給你做一對吧,就用邊角料。」
沈灼盤算著之前做過的設計,都不太適合新人,那就需要重新畫個設計圖了。
姜風將鍋碗瓢盆清洗好後,沈灼還在桌子前老僧入定,陽光從斑駁的樹影中傾斜而下,光暈追逐著唰唰的筆尖。
沉靜,專注。沈灼察覺到有人過來,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我不是說過工作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嗎?」
「奶茶。」姜風將杯子放在桌面上,胳膊撐在椅背上,低頭看他畫的設計稿。
雜亂的線條中,可以看出大致的形狀,是纏繞交錯的……兩個物種,它們嘴裡似乎銜著什麼。
更多的也看不出來了。
「沒想到你會為一對陌生的新人親手設計,你們這些設計師不是都很在乎身價嗎?」
姜風這話也不算是無的放矢,前年有個市裡的藝術家,上過電視。
鎮長讓他給這個地方設計一個圖騰,那個藝術家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最終把人給換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我的作品當然不會有這麼庸俗的理由,我的私人設計向來只會有一種原因,那就是我樂意。」
沈灼說著話,在圖紙上又增添了幾筆細節。
「身價都是由人來決定的,藝術品本身沒有意義,是人賦予了它價值。束之高閣的藝術品再貴重,那對大部分人而言也不過是無用的廢物。」
「藝術是用來欣賞的,創造的,使用的,而不是用來追捧和拉踩的。」
沈灼指間的筆轉得都快出現了殘影,「啪」的一聲將筆拍在桌子上,瀟灑地揮了揮手,「走,帶我去附近的工藝商鋪看看。」
鎮上有一家歷經了三代人的手藝鋪,專門為當地的人民製作和打磨飾品。
姑娘們髮辮上的各色寶石以及脖子上帶著的珠串,大多都是在這裡訂做的。
不過這類的飾品大都簡單樸素,只經過最簡單的打磨工藝,便用繩線穿成。
色彩搭配的大膽和明艷,在這蒼茫的天地間也不失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他們到的時候店鋪裡沒有人,牆上蒙著一層黑布,上面掛滿了項鍊,耳環,手鐲,戒指
「這些都是樣品嗎?」
「有一部分是真的,不過大約不怎麼值錢就是了。」
「確實,」沈灼走進店鋪,「有一些是人工合成寶石,不過也值點錢了。」
沈灼不禁感嘆這家店主可真是隨性,都不怕被偷。
「沒有人會想不開來偷這家店鋪,」姜風抬頭朝二樓喊了一句,「次旦!客人來了!」
二樓的窗戶被拉開,一個身影晃過,幾分鐘後樓梯上就走下來一個赤著膀子的男人。
沈灼看到那一身腱子肉,行動間肌肉鼓